《支流六》
我只是在说一件很简单
很平常的事情。
只是我惧怕往深里那种事情的原委
是人儿可笑的幻觉,
独立贫乏的个体
以及一个个努力,用双手,有手有脚
努力生活又不带怜悯的群体。
那里面深深的意思被人类塑造,我只是
这种空幻之虚,那掩盖被变得
如此长久于建筑的锁链上面
因需要具体而如此鲜活的一员。
所以谁都会看到南方收割之后的稻田,
被镰刀收割后的荒凉,突兀
像水无情侵泡后泛白的暗疮
又像语言得无力,
终经不住人类一个接一个的拷问和沉思。
所以驱车赶来人儿也会跟我一样
在面见,目睹
这些长江沿岸裸露的根茎后
生出他们各自不同的感觉。
有叹息的,停顿一会
有不以为然,这为一个美好的
广博的视野提供了可能性。
而我呢,即使我不从这些人类群体
错综复杂,又自我焦虑的目光中
并不从这些暗淡又怀有希翼的目光中
摆脱和下降。
稻田边的水也沾湿了我
幸福了一个我所微不足道的短暂时刻。
我已经想不起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而我何时才能面对
使我面对的那些稻田根茎一般沉默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