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到达黄河的机会寥寥无几。
到达的第几次才开始了思考,
那些徒有其形,那些肤浅
语言也不是真的,真,
则被真的不断的否定和抗议。于是
只有一个沉默的老农民才可以把语言说出。
悠长甬道他一生都听不懂,蓝天的变幻
村庄的变幻,
路途的卷曲。在他看来,土地
困住了他。他劳碌,靠天吃饭。渴望
增加收入,渴望雨水,渴望减少sf。
农民的失声的琴键其实因不诚实,
因在时代的变幻中也在变幻的
一颗颗心灵。
如果农民确确实实决然的离开了土地
很少再把如何种植土地,如何
在大雪天里追赶野兔谈论。他开始谈论的
是城市里面的房子,是小心翼翼里面的灯红酒绿
一次出轨。
一次次出轨的默不作声的窃喜。
把村庄的荒凉丢弃给谁,如果这种荒凉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才能找到那个,语言的支点。
那里才有一面无形的镜子,方方面面的
把一个肤浅之徒的胡言乱语,映照他粗糙的面容呢。
那里,我来了。两手空空,两手徒劳无功。
燃烧这些语言我看到了一个拿着打火机的人
干燥的玉米杆,干燥的道德,变得干燥和渴望干燥的
语言。牙齿的最后据点。
把道德感推动,别的什么,则需要一个特别平静,
认识深刻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