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绳、棍、针、毛巾、镣铐、手夹…
在严密布置的隔音房间中,孩子的哭喊吵闹求救声,连与曼德威尔家仅相隔着篱笆的雷克一家也听不见。
只是布鲁斯·雷克偶尔开窗通风,在周遭无人连一声犬吠都没有时才会听到:“莘纶在看恐怖片?”
莘纶正在亲身经历恐怖的地狱。
他跪撑在地面,身上只有一件背心一条内裤,被抽打的部位从大臂、到躯干、再到臀部和大腿。
“泰娜家的米塔是你以后的未婚妻,即使你觉得她高傲、幼稚,也是可以培养感情的。一周都不联系,她足以忘了你而去找别的男生,当我们家需要她们帮助的时候,只会追悔莫及。”
父亲轻轻擦拭皮鞭上沾血的部分,“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只是在学校里让所有人喜欢你当然不够,要什么就得到什么才是一个人的实力,你才能成功。
就算是死了,死亡的理由、死亡的姿势、时机也得是完美的,这才能安然结束一生。”
他斜了一眼浑身还在颤抖的莘纶,哭都哭不出声音,将头埋在地上,只露出卑微的头顶:“不要再撒谎,对父母撒谎是罪孽。”
垂着头的莘纶沉默着不停点头。
“对了,隔壁雷克家的男孩儿总是来找你是吧,听说他们家女主人病危了,还欠了债,都付不起这里的房贷了,孩子也越来越像个混子了。
莘纶,你离隔壁那孩子远点,上学也避开。”父亲补充道。
“…好。”莘纶应了。
不过只要熬到空闲,莘纶就费力爬上了隔壁家的围墙,往他们院子里丢一颗篮球。
这时布鲁斯就得到了信号,一跃爬上围墙带着莘纶出去打球、滑滑板,以及约他参加各种派对,或是带他去自己打工的餐馆吃份免费的薯条。
“你和那个布鲁斯·雷克又出去玩了?”“当然不会,我在办公室找老师帮我解答题目,耽误了进入教室的时间。”
实际莘纶和布鲁斯逃课不下十次,他只是习惯性的、一脸真诚地回复父母。
“你是不是把泰娜家的千金气哭了!”“哦那是我不对,没在她摔倒时及时扶起她,我后来补偿了她,她还送给我了一支价值15万元的钢笔,这算…定情信物对吧?”
莘纶的谎言愈发精妙,擅长,张口就来,熟练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