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威尔夫人尽力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也一直相信忙于工作的他们夫妇俩不用特别操心他们,因为莘纶会照顾好妹妹。
看他经常被棠霓欺负,父母就放心了。
可事实上,哄好了女儿后,离开家门准备去上班的曼德威尔夫妇俩一坐上车就忍不住吵架。
关上车门,在系安全带的间隙,他们的不满仿佛是一见对方就会触发的活火山。噩梦的侵蚀就从相见生恨的双眼开始。
“都请不起保姆了,还要拖欠孩子的零花钱,车贷房贷也还不完,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搬来这里!”
“好吧,是我的错,我的医学奖没有评上,没有奖金,也不可能升职!”曼德威尔先生一早的脾气也很大。
“难道我们要回去老家的小房车里住吗?我们家族的人都是嘴碎的穷光蛋,只有咱们有了点出息,好不容易搬来这里。
有莘纶的那几年还好,棠霓一出生就一团乱!
我真是受不了了,上班时根本笑不出来,跟去和他们聚餐,我一开口就是穷味,昨天上班我就听到他们在议论我是个灰头土脸的家庭主妇,根本不像住在富人区的女人!”
母亲坐在副驾驶位上不禁掩面哭泣。
“你省省吧,在乎那些鬼话都是给自己找事儿!别在我车里嘤嘤呜呜的,开窗吹吹风吧!”丈夫根本不想做解释和安慰,他也已经焦头烂额了。
按下车窗降落,大路上的风灌进车中,气味有些混浊。
曼德威尔夫人强忍心酸忧虑,红着眼眶,透过侧方车窗看向对他们来说毫无出路和希望的晴空。
天气有些干燥,春季的飘絮渐渐飘入了车内,不免让心烦意乱呼吸急促的曼德威尔先生吸入了喉咙。
“咳咳咳…”他咳嗽了几声,妻子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把后座放着的水杯艰难地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不过搔痒在喉咙处的飘絮似乎又钻入了鼻腔,让人不免咳得满脸通红。
正当车辆开到十字路口时,他接住了水杯,侧开脸赶紧灌水。
“喵啊!~”引擎盖上一声嘶哑恐怖的叫声,也把曼德威尔夫人吓得尖叫起来。
随即一脚刹车,车内的两人被安全带死死拉住,四只滚轮都停了下来。
“我们撞死了一只猫?”“哪来的猫,不要命了!”
曼德威尔夫人的心情糟糕透了:“你去看看,看看它还活着吗…不然你去把它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