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次之后,高至在外应酬从不找陪酒之人,就说自己畏妻,要说怕,那也是真怕。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你是不是也想买个丫头来伺候你?我如今身子不方便,你难熬了?”
“丫头,什么丫头?咱们幽幽有人管的嘛,睡觉啦,少操心。”高至翻身转向里面。
高雪上去拍了高至胳膊一巴掌,“给我装傻吗?我说你是不是想找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睡一睡?哼,小丫头多鲜嫩呐!”
高至喝了不少,但还真没醉,一听这话不对味,想必媳妇把白天的话听进心里去了,忙坐起身,“没有的事儿,真没有想过。有你,我谁都不稀罕!今天提到这个,也是觉得高兴日子难挨。”
“哦?你也有些难挨了吧?”高雪心中有股莫名的火气,也有股难言的恐惧,怕高至真的动了别的心思。在这时代,纳妾是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你阻拦都会被说成是善妒,不占理。
见这会儿讲道理没用了,高至便耍起了无赖,直接上下其手在高雪身上摸索起来,“难挨,你帮帮我呗。”
高至这招,高雪也招架不住,很快便丢盔卸甲,阵地沦陷了。
虽说这次是自己多心了,但高雪想起一个词叫“七年之痒”,他们成亲已经十年,也差不多要出现审美疲劳了吧?尤其是男人这种视觉动物,哪个不贪鲜?
高至三十岁,男人最有魅力的阶段。高雪虽然容貌变化不大,气质还更温婉了,但是生育过两胎的身子自然没法跟姑娘时相比。
这件事儿,高雪放在了心上,但也没有焦虑,即便要锻炼身体也得等生完孩子之后了,而且,她发誓,这是最后一个孩子了,无论男女。三个,够了。
......
转眼又是匆匆十年......
“县城这些年多少还是有了些变化的,你看看,是不是多了几条商业街?”
“是多了,这些年幸好没有太大的灾荒,老百姓日子还能过。”
“嗯,我们该庆幸生在了太平盛世,没有灾荒、战乱。不过崇南的变化真不大。”
闲聊着的中年夫妻就是高至跟高雪。自从高至奶奶过世,高三胖一家过年便留在了安原,一大家子来回折腾很累人。高雪一家只能每年初二回老宅子跟兄弟姐妹们团聚。见了面也难以闲聊,光对账,说今后的规划都要用去大半的时间,就别说出来逛逛县城了,根本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