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俜央则红着眼眶,咬牙去厨房端了一盆水,狠狠泼在魏瑕身上。
“够了,你清醒一点!”
“魏瑕,别发疯了!”
“别祸害家人了!!!!!”
“我二哥走了,三哥走了,父母失踪未归,姥爷姥姥年龄大了,你还要如何!!!!”
“你别疯了!”
“我们已经够累了!”
没人理解。
这一刻,毒瘾犯了,失控的魏瑕已经无力,涕泗横流,整个人更像是失控,趴在地上像狗一样。
声音已经无力模糊,喊叫出来像极了精神失常的疯子。
现在距离魏瑕碰毒已经超过三天,没饭吃,瘾劲也到了极致。
这种作用于神经的毒几乎超过人类忍耐极限。
“手臂纹身为同组织成员......滇西线路......灰白面包车,桑塔纳......医用棉布口罩,秃顶,男,戴金丝眼镜,穿皮靴......”
呼喊模糊,无人在意。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在表达什么。
25年。
骆丘市缉毒警大队。
两名年迈缉毒警也在看着,呆住。
赫然是昔日负责审讯魏瑕的两人。
审讯魏瑕时,那是96年的春天,他们快三十岁,如今25年他们即将退休。
和他们一起的同事几乎都在一线死亡,或伤残提前退下,只剩他们了。
现在两人复杂看着长子记忆追溯画面。
“手臂纹身为同组织成员......滇西线路......灰白面包车,桑塔纳......医用棉布口罩,秃顶,男,戴金丝眼镜,穿皮靴......”
魏瑕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家人殴打,泼水,怒骂。
他还在发出模糊怒吼,间或生理失控,吐口水,摇头晃脑,这些都是典型的瘾君子特征,这么多年,他们已经见过太多。
但魏瑕依旧在说罪犯的各项数据,证据,特征。
这人试图对抗生理忍耐极限,只是他还没成功,他只能这样让自己坚持。
一名老缉毒警忽然低头,情绪复杂,他知道魏瑕在说什么!
最初他负责审讯,主要就是强光照射,长期不提供饮食。
正是因为这样,魏瑕身体彻底扛不住。
但魏瑕从头到尾,只想报仇,只想承担缉毒警才需要承担的责任。
哪怕他不是缉毒警,但他也强撑着,坚决不透露任何消息。
另一名老缉毒警低着头,不忍看这样的画面。
“他失控了,但还在一次次反复记忆凶手特征,证据,各项数据......”
“他忘不了,这些刻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