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状态明显不对,但马铁港也来了火气,怒斥开口。
“你自己也碰这玩意,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借刀杀人!”
呼。
火药味很重,魏瑕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态。
“抱歉,马队,这种事必须抓紧,这东西一旦扩散,会害了很多人。”
小房间内,魏瑕似乎再度看到父亲背影,指节攥的有些发白。
这是......西南边缘四千多公里,成百上千缉毒警,战士拿命守住的东西......
少年孤独,担忧,嘶哑声音情绪复杂。
马铁港疑惑,他能听出那个小混混情绪不对。
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这么担心毒肆虐,偏偏自己还碰?
“行了,我这边开始调查,你需要什么帮助?”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声音有些变了。
“一套缉毒警衣服......或者帽子也行,鞋子也行......”
“只要是你们发的,都行。”
马铁港沉默,不知道魏瑕想干什么。
“知道了,到时候我们放在春花街小生录像厅旁边,自己拿。”
“谢谢马队。”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马队,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医院里,年迈的马铁港低着头。
他没脸抬头。
记忆中那个沙哑声音很确切。
他说。
只要是你们发的,都可以。
此刻看来,沙哑声几乎锐利到要撕裂另一个时空。
直到他看到记忆回溯新的画面。
一个缉毒大队配发的普通警员帽。
但——
端正,上面带着徽章。
庄严,神圣。
是的,那一年,马铁港只给了那个小混混一顶帽子。
仅此而已。
小房间,洗手台,镜子里。
被包裹的帽子先端正放在一边,魏瑕使劲搓手。
手上疤痕和老茧洗的干净,但他还没停下,拼命搓洗。
这双手曾经沾染过罪犯的血,曾经接触过毒。
脏的很。
他必须洗干净。
之后才端起帽子,近乎虔诚的盯着上面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