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岗四人,后山有小道,左侧有密林,可作为撤离点]
记录并非一帆风顺,新毒的瘾来的迅猛,魏瑕也按捺不住想要嚎叫。
周围有毒贩在巡逻,魏瑕只能狠狠将脑袋趴在泥土,大口咀嚼泥巴和生了荆棘的野草,几乎将自己闷死在其中,这样能不发出声音。
等毒瘾结束,他颤抖的伸出快窒息的脑袋,牙齿都沾染泥土,他不在意吐着泥巴,眼神扫视纸条的计划脉络,继续开始检查,补充,填写。
偶尔无声吐出泥土,黑夜下他的眼睛很亮,看起来像是哭泣,但只是眼睛的明亮。
纸条上的内容开始丰富起来——可行动时机周三凌晨五点,可以窃取枪械,制造失火痕迹。
逃亡运输路线......
一点点仔细检查后,魏瑕再次一点点挪动回到房屋。
之前的伤口还没好,在地面长时间匍匐前行,手臂和胸腹几乎被荆棘剐蹭的血肉模糊。
花衬衫早已经碎成布条,他取得新的衣服。
烈酒消毒涂抹身躯时痛感依旧强烈,但魏瑕也发现问题。
自己身上的伤口愈合修复的速度很慢。
之前偷渡摔伤的伤口现在已经过去几十天了,但还在反复开裂,不曾愈合。
看着伤口,空清的房间,魏瑕轻轻摇着脑袋:“我老的好快啊......”
只是很快,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衰老脸庞再次反驳。
“我没有老,我不会老的。”
“这是长大。”
“我在长大。”
.........
业城病房。
“没有人可以永远十八。”
“但魏瑕可以。”
“他是某种存在主义英雄,我很怀疑他还活着吗。”
“毕竟荒诞的世界容不下这种人。”
“不不不,他肯定还活着。”
骆丘市老城区区长,如今已经退休的岳建军落寞开口。
他是魏坪政的养父,魏瑕昔日亲手将小政交给他。
盯着自言自语不断鼓舞的自己的魏瑕,岳建军想到那时候宛如小混混,小赖皮的魏瑕。
那时候那个孩子还没有苍老,骨相好看,鼻梁高挺,尽管看着肤色苍白,个子不高,但起码是稚气尚存的孩子。
98年的魏瑕和97年的魏瑕,完全是两个人。
岳建军就那么静静看着,任由泪水不断滴落,他看着新的长子追溯。
............
昔日碰面的废弃破楼内。
魏瑕拿着一堆纸条递过来的时候,赵建永愣了一下,郑重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