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次出事后,岳家的人恨不能退避三舍、撇清关系,更别想雪中送炭,在许家被抄家后给予金钱上的帮助。
就算没有这项决定,他也不会再做冤大头。
许母还想说什么,见许父脸色阴沉,就住了口。
短短两天连续被打,她已经怕了。
许父见她脸上闪过惧怕之色,手指微微一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妻子时,脾气越来越暴躁。
明明一向反对家暴,却还是克制不住动了手。
而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仿佛被打开了一道罪恶的闸门,变得愈发难以控制。
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怎么也无法挣脱。
难道若若偶尔展露的火爆脾性,竟是传承于他?
楼上。
许父走后,许子谦注视着许安若,欲言又止。
许安若知道他想问什么,却避而不谈:“要是有人找上你,审问是否清楚赵九山的所为,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许子谦不太赞同:“这样一来,岂不更有嫌疑?”
“你和柱子前段时间打探的事肯定会留下痕迹,与其被人揪出来显得,不如坦坦荡荡主动交代。在没有任何证据和把柄的情况下,要是对方还敢乱来,那就是自掘坟墓。”
说最后一句话时,许安若丝毫没有掩饰自身的真实情绪,也侧面显露了她的真性情。
许子谦看着眼前显得有些陌生的妹妹:“!!!”
许安若嘴角轻扬,漾出一抹笑意:“好了,你去找柱子说一声吧,免得他被人抓了遭受拷问,承受无妄之灾。”
许子谦松怔地点头,像游魂一样走出书房。
刚走到楼梯口,忽然又转身大步折回书房,冲到正在书架上找书看的许安若面前,神色凝重地恳切告诫:“若若,你别乱来!”
许安若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我什么时候乱来了?”
许子谦:“......”
他与许安若对视半晌,最终勉强地笑了笑,满腹心事地离去。
许安若望着他的背影,暗暗一叹。
不是她不想对父亲和二哥说实话,实在是他们知道了没有任何好处。
俗话说“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