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轨之子将负熵晶体嵌入剑柄时,林渊听见四百二十个平行宇宙的自己同时发出怒吼。他们的星轨纹身在超维空间交织成莫比乌斯环,剑锋刺入引擎的刹那,泽塔的时空坐标开始倒流——老者干瘪的皮肤下,埃克托年轻时的面容正冲破量子禁锢。
"不可能..."泽塔的黑袍化作纷飞的数据流,露出胸口跳动的共生体胚胎,"熵增...熵增应该..."
"生命本就是从混沌中偷光的贼。"林渊的瞳孔映出正在重组的戴森球,那些被熔化的行星外壳正生长出翡翠色的光合膜。
十年后的共生站控制台前,林渊用机械左手调试着熵流平衡器。星轨之子正骑在泽塔脖子上,往超新星残骸里播种量子苔藓。忽然警报响起,文林的星刃投影出某个正在坍缩的婴儿宇宙。
"是雨琴前辈标记过的编号。"文林调出全息记录——某个熵增宇宙中,无数光年长的钢琴弦正缠绕着濒死的恒星,琴键上跳动着音符状的反物质。
林渊将骨笛贴近唇边,吹出当年雨琴教他的那首《星茧》。笛声震碎控制室的玻璃穹顶,负熵粒子随着音波涌向目标宇宙。在超距视界里,他看见某个白发少女正在黑洞视界上弹奏,她的裙摆每撕裂一次,就有新的星团在琴弦震颤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