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虽然没有疼爱三弟那般疼你,但你若是说说,娘肯定会依你的。”
说完,赵自强带着妻女淡定地进到院子里回屋去了。
赵自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他怎么被大哥的话带着走了?!
他嗅了嗅空气,这次并没有闻到什么肉腥味。
难道刚才他闻错了?
他皱皱眉,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又看了看鸡笼里瘦得不行的鸡,去敲了他爹娘屋子的门。
“娘,我回来了。”
门一打开,赵钱氏迫不及待地开口。
“立子,你可找到水了?”
赵钱氏一张口,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赵自立立刻屏住了呼吸缓了缓。
“娘,附近的河流和水井都干涸了,没水。
我听说旁边几个村子已经渴死了好些人了。”
赵钱氏一听,三白眼瞪了起来。
她一把将赵自立拉进屋,关上门。
“那周婆子呢?她可还活着?”
赵自立点点头,“活是活着的,只不过气很弱了,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赵钱氏叹气,“也就是咱家没多少存粮了,不然送一碗吃的去给周婆子,想必她是愿意帮我们看看的。”
赵自立闻言,三白眼滴溜溜地转转。
“娘,咱家也不是没存粮啊,那鸡笼里可是还有几只鸡啊。
旱年没来之前,周婆子也很少会给人看事。
如今大家都缺粮,若是我们送鸡肉去给她吃,她肯定会来帮咱们看事的!
甚至看在那碗救命的鸡肉份上,即使是白的她也能说成黑的!”
赵自立这话,让躺在塌上减少活动来抵抗饥饿的赵老头都坐了起来。
“老二说的没毛病,老婆子,咱们该大方的时候还是得大方。
我们也许久没吃肉了,刚好杀只鸡煮煮,盛一碗送去给周婆子,让她记下我们的好意。
之后要请她看事她便不会拒绝了。”
赵钱氏本来还犹豫着,心疼那只鸡,这会儿听老伴和儿子都这么说。
她狠狠心答应了。
“行,那便逮只鸡杀了!
不过那几只鸡都太瘦了,咱们这几个人怕是都不够吃,更别说匀一碗给周婆子了。
这样,立子,你晚上趁着夜色把鸡杀了,娘把肉煮熟之后,我们仨,还有果儿先吃一顿。
然后你便送一碗肉去给周婆子!”
赵钱氏低声商量着要吃独食的事。
赵自立一听乐了。
他本来就是想吃鸡肉,只要他能吃到就行,他才不管其他人!
“好!”
窗台外,负责监视赵家人的小麻雀听完了全过程,挥挥小翅膀,深藏功与名地飞回了赵自强的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