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将所有藩王都召进京啊!”
“王爷,请恕臣不敬之罪,民间若是当父亲的已经病重,大夫诊治无能为力,同时儿孙们又都在外地,肯定是要提前通知,让儿孙们赶紧赶回去的,只是有的会直说,有的可能不会直说。”
又一幕僚说的可谓既隐晦又直白。
意思无非就是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当今陛下确实病重弥留,让他们回京竞争太子之位可能是假,奔丧才是真。
说不定这份诏书是新太子发的。
想要趁这机会来个灵前削藩。
听到这,冀王脸都黑了,在场其他人也觉得,这个猜测兴许最接近真相。
不能怪他们都有些阴谋论。
关键是他们确实经常遇到阴谋。
而且他们也不觉得天武帝会搞钓鱼执法那一套,那就不是天武帝性格,可惜,他们看人和揣摩人心虽然很准,但却出了丁水这么一个难以想象的变数。
想歪了,只能说非战之罪。
因为多数人,最重要的是冀王都觉得,这个可能最大,所以他们理所当然以此为基本准则,开始讨论如何应对。
最终决定慢点进京,边走边派人打探,必须得摸清楚京城真实情况再说。
万一发现有危险就及时回撤。
与此同时,其他地方的藩王也都或急或缓开了个小会讨论。只不过有的没想太多,收到诏书就收拾收拾回京了。
有的想的太多。
正琢磨要不要带兵回京更安全。
但不管如何,目前都尚未传出他们老爹,天武帝驾崩的消息,这份诏书也是以他们老爹的名义,以朝廷的名义下发给他们的。无论是出于对朝廷的忠还是出于对亲爹的孝,他们都不能直接拒绝或违背,哪怕内心有许多顾虑担忧。
诸位藩王们终究还是出发了。
只是有的出发的早些,有的出发的晚些,有的多带了点人手,有的简装出行,有的自己独自一人带着亲卫回去。
有的把自己媳妇儿女都带回去了。
又两天后,依旧还在京城的藩王亲信,乃至他们的岳父岳母,便纷纷派遣人手给那些或担心,或提防的王爷,带去最新情报。总算打消了部分想太多王爷的顾虑,使他们一改原先慢慢吞吞不敢回京的状态,转而快马加鞭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