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真成孤家寡人了，现在连个倾诉说话的人都没有！突然感觉好像有些能理解一些开国君王的感受了，人心易变，能够坚持本心的太少太少。”
正隐身漂浮在神殿上方，看着下面众人的丁水，神情有些落寞的感慨着。
人是会变的，有时候人成年了都很难共情小时候的自己，比如小时候提着癞蛤蟆去找姑姑玩，结果被姑姑揍了一顿觉得很委屈，如今自己再想想，都觉得受不了，想暴揍一下小时候的自己。
更别说突然纵身一跃成为人上人。
再去共情普通平民百姓了。
一直卖这个价的眉笔是如此。
询问百姓为何造反，不报官，被反问他当年为何不报官的老朱也是如此。
甚至于就连丁水自己，如果不是很确定她是来做任务的，这儿对她而言就是一个任务世界，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变，所以啊，有时候是真的很为难。
能明白，也能理解他们会变。
但是太过，还是得处罚。
丁水此时并不敢奢望自己手下能出什么圣贤，只要能够始终心怀怜悯，心怀善念，在她看来，就已经算极好了。
其中善恶值便是最佳衡量标准。
罪恶值不用说，前面解释的相当清楚，善意值的话，慷他人之慨的那些伪圣母肯定是得不到善意值的，想要得到善意值，就必须自己亲自去行善，或者做些对社会，对整个世界有贡献的事。
救人惩恶，改善环境之类事宜。
都可以。
未来，丁水也确实准备如传言所说那般，挑选一个善意值最高的继承她的教皇之位。因为一个善意值高的人，最起码她本身肯定是个好人，哪怕是伪装的，伪装了这么多年也会伪装成习惯。
更不愿意去作恶影响自己的形象。
恶人作恶和好人作恶，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不一样的。前者作恶，大家会觉得很正常，这就不是个好东西，做点坏事相当合理。后者作恶，大家则会想他以前会不会都是伪装，是不是还做过什么其他坏事，之前的善举会付诸东流。
所以后者必然会更加克制自己。
当然，崩溃发疯，或者被人污蔑之类暂且不提，因为没有什么事，也没什么人是十全十美，绝对不会出岔子的。
丁水只能在正常情况下选一个最合适的继承人，其他的她无法预测干预。
这点很多千古一帝都以失败告终。
她只能尽力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