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白鹤他好像待在房间很久了,要不要去叫一下他?”阮梨问道。
旭墨看着阮梨上楼的身影,红眸微垂。
扣扣扣。
无人应答。
阮梨低声问道:“白鹤,你要下来吃饭吗?”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阮梨再敲了一次门。
她想到从昨晚开始,白鹤的脸色就不太对劲,心中疑虑,该不会是他身上受伤了,但出于某种原因不方便说?
门没有上锁,她推开一条缝,屋内漆黑一片。
阮梨试探地问道:“白鹤你在屋里吗?”
屋内似乎没有人,阮梨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听见一道声音极其微弱的呻吟。
“白鹤,是你吗?”
漆黑之中,一双泛着莹白光泽的瞳孔忽然睁开,阮梨刚对视上那双眼睛,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缠住,一下就拽进了黑暗之中。
那柔软粗糙的东西从她的手腕一直向上蔓延,不仅将她的双手紧紧缠绕,连脖颈也被绕上一圈。
阮梨紧张地伸手要去抓挠,然而禁锢着双手的东西却愈发收紧,她挣扎片刻,却只会让那东西越缠越紧。
甚至,连呼救都没有办法。
那双银白色的眼睛泛着幽白的光,一点点靠近。
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粗糙的质感在她的脸颊轻轻拂过泪水。
低哑而神秘的声音响起:“别哭。”
“唔唔唔!”阮梨再次挣扎,嘤咛着要发出声音,却全部被堵住。
“别乱动。”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开心。
阮梨忽然停住了一切动作。
她湿润的眼睛睁大,楚楚可怜又引人犯罪。
[不要、不要、放了我……]
全部的话语化为嘤咛声,模糊的堵在口中。
冰凉的触感贴着她柔软的腰肢。
温热与零点冰冷相撞,颤栗仿佛从灵魂深处无法遏制的共鸣。
是血吗?
寒冷已经将她的神经模糊,泪水浸湿了脸庞。
一声叹息,似乎是心软。
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心软。
极端的寒冷将她的体温残忍剥夺,意识模糊的仿佛是黑夜暴风雨中颠倒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