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着收下,白鹤将石头递给阮梨,“这样就行了。”
阮梨懂了,拉着他要去下一个摊子。
当然,阮梨身上没有什么小物件,除了脖子上挂了个白辞给她的项链,她摸了摸口袋,摸到那块月亮形状的石头,拿了出来。
白鹤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目光一顿,“这是谁给你的?”
“我大哥给我的,”阮梨将石头在掌心盘了盘,“这石头可以换吗?”
“……不能换,软软,下次你见到陆元帅还是把这块石头还给他吧。”白鹤道。
“噢好。”
他没有说,月石是蛇兽人独有,由褪下的鳞片炼成,蛇兽人一生只能炼一枚月石,同样只能忠于一个雌主。
白鹤跟着阮梨走在她的身后,白瞳之中浮现晦涩,心底难掩酸涩嫉妒。
阮梨端着酒糟糯米圆,一口好几个,圆子又小又软,里面还有糖心馅,她还时不时投喂白鹤。
只见眼前浩浩荡荡来了一群清俊少年,他们笑着齐声喊道:“谁家少年郎!嘿呦!有男初长成!嘿呦!挂礼十八圈!嘿呦!嫁个好雌主!”
这群少年围成一圈,中间却空出一条路。
白辞一身鲜红繁复的衣服,笑容爽朗的从他们的簇拥之中走了出来。
阳光正好,映照在他的身上,金丝勾勒的鹤形花纹在光照下熠熠闪烁。
阮梨一眼惊艳,而后余光注意到白鹤眼中一闪而过的艳羡。
白辞在人们的簇拥下,一步步朝着白鹤走来。
他伸出手,鲜红的衣袖随风飘舞,“哥,一起来吧。”
阮梨看出白鹤的犹豫,牵起他的手放进白辞手里,“去吧。”
白辞眼中亮了亮,拉起白鹤的手往人群中走去。
白鹤身体有些僵硬,脸上神情略显局促,白辞在他耳边说道:“哥,这本来就该是你的成年礼。”
今天是白鹤23岁生日。
他本该在18岁那年举办的成年礼,今天和白辞一起举行。
红台子上,白叔穿着花样繁复的白色服装,供桌上已经点着了烟,他看见两位少主彼此搀扶走上登礼台,欣慰的老泪纵横。
天禽族尽管已经分崩离析,可传承还在,就永远没有消失。
白叔将红绶带系在两位少年身上,庄严古朴的祝词在这个小村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阮梨姐姐,你要不要去家里坐一会儿?少主他们还要去山里狩猎,可能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出来。”白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