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拆台,让他们怎么帮!
拍了拍靠椅,“说话。”
江致勋越发头疼,“您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你安静了三年还不够?要不这个家你别回了,反正青青已经回了京市,你护送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趁现在时间还早,赶紧买票滚蛋!”
江致勋眼皮动了动。
下火车的时候,他还真有过这个想法。
把沈青青送回大院他就走人。
可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掐灭了。
沈青青生了病,要是这么刺激她,他不确定会有什么后果。
江致勋交叉放在小腹前的手,无意识摩挲,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去。
别看他刚才威胁沈青青的时候,态度很强硬。
但他心里很清楚,主动权从来不在他手里。
如果沈青青不改变主意,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这是迟早的事情。
他再怎么拖延时间也没用。
沈青青安静地坐在后座,本来是不想说话的。
但一听江父让江致勋买票走人,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是这个时间点,民政局的同志已经下班了,她恨不得让警卫员绕路,先去把离婚证领了!
“爸,让他回家住一晚,明早我们好去领离婚证,领完了再买票也不迟。”
江父:“……”
江致勋:“……”
江致勋被她气笑了。
“那是我家,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谁能把我赶出去?用得着你帮我说情。”
说情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阴阳怪气的味道越发明显。
沈青青神色微变。
那确实是江致勋的家,里面住的也是江致勋的亲人。
哪怕江致勋再叛逆,只要他愿意回去,那里永远是他的退路。
他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也不用想方设法缓和关系。
亲人之间的血缘羁绊,足够化解很多问题。
窘迫感汹涌而来,沈青青瞬间涨红了脸。
她本来皮肤就白,羞臊的反应根本掩藏不住。
江父要被江致勋气死。
难怪青青去了大西北,他还留不住人。
这张破嘴,可真会讨人嫌!
当着他的面,就敢这么说青青,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欺负人。
江父在外人面前很沉稳,但回了家,就是普通男人。
指了指江致勋,“青青是你的革命伴侣,她帮你说话你还不领情,我看你就是个欠的,还不赶紧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