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年前的事,母亲有一次就抱怨过沈青青。
要是他再添油加醋,沈青青真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江致勋抿紧薄唇,等衣服收拾好,这才说:“临时有任务。”
江母半信半疑。
但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决定的事情,很难会改变。
眼睛突然就红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调回京市,青青还生着病,要是她有个好歹,我们也拿不定主意啊。”
江致勋心里很不平静,以至于手背上的经络都凸显了出来。
他也不想在这时候走。
可沈青青脾气倔,他没有别的办法。
总不能让她一直住在外边。
而且,江致勋还有自己的私心。
只要沈青青住在大院里,男同志想要追求她,就得过长辈这一关。
他不想沈青青改嫁。
“等下次休假我再回来,您给沈青青打电话,让她搬回家里住,如果她不听……”
江致勋止住了话头。
沈青青要是不听,他能怎么办?
大老远跑回京市,强行把她带回家吗?
喉结滚动,艰难地说:“你们跟她好好说,她肯定会听的。”
面对长辈的时候,她没那么排斥。
不像他,只要一开口换来的就是沈青青的抗拒和冷脸。
下次休假是什么时候,没人知道。
江母也想沈青青回家里住。
在某些方面,她和儿子不谋而合。
现在青青是单身,别的男同志有追求她的权利。
要是一直住外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抢走了。
怕说出来会伤儿子的心,江母只能把担忧藏在心里。
问:“一定要今天走?”
“嗯。”
江母想要再劝几句,又怕儿子是真有任务。
只能下楼准备干粮,让他带着在火车上吃。
沈青青的笔记本和存折放在一处。
江致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自嘲一笑。
花他的钱是会要命吗?
为什么沈青青就是不接受?
心里憋得难受,一股脑把存折和本子都塞进了行李袋里。
提着东西下楼。
“妈,我先走了,您跟爷爷和我爸说一声。”
江母在厨房喊住他,“你等一等,我给你蒸几个馒头。”
“不用,到时候在火车上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