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坐在书桌后,摊开的教案一个字没写,就这么看着窗外出神。
直到日落黄昏,屋里变得一片昏暗,这才收回了思绪。
沈青青苦恼地扒了扒头发,她居然为江致勋走神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突然地,又想起同事和她打赌的事。
沈青青不抠门,只要手里有钱,她都是该花花,该省省。
请同事吃西餐,对她来说就是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可她不想输。
那证明她走了回头路!
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洒满小小的宿舍,一偏头,就看到了摆在旁边的单人沙发。
沈青青脑子有些混乱。
一会儿是江致勋轻轻松松扛起沙发的模样。
一会儿是他眼神没有焦点,无措迷茫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沈青青十五岁认识江致勋,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十三年的纠葛。
抛开感情上的不愉快,别的方面,江致勋没亏待过她。
现在他身体受创,事业也可能受影响,沈青青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她作为前妻,而且也没复婚的念头,好像做什么都不合适……
一声叹息从唇边溢出。
她还是希望江致勋好好的,为人民服务也好,过好他自己的人生也罢,只要身体健康就行。
强迫自己收敛思绪,沈青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写教案。
江致勋是江家独子,有那么多人关心他,不愁没人照顾。
她……没必要这么操心。
……
过了一晚,江致勋的眼睛还是没恢复。
眼前黑漆漆一片,饶是他心理素质好,也有点心慌慌的感觉。
就怕判断错误,永远也没有重见光明的那天。
手放在床沿,抓着点东西,稍微有点着落感。
病房里还有人,哪怕心里没底,他也得表现得很淡定。
要是他慌了,肯定会吓着长辈。
气氛有些凝重,江致勋开口打破僵局,“青青什么时候来,有没有安排人去接她?”
江母忙说:“小李去接她,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你再等等。”
江致勋想让沈青青来,又怕耽误她的工作。
她今年刚入职,看得出来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