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不由得看呆了,自己少爷会笑了?这些天以来,他除了醉就是愣着一张脸喝酒,大伙儿何曾见他笑过?
“这屋里已经没法待着了,挪个房间吧!”刘云涛跟金子恒说着,半示意小厮们将他扶到隔壁去休息。
金子恒并不反驳,被小厮们扶着,到了另一间卧室。
桃香这才跟着过来,却说道:“原来还有第二个房间,我说怎么能在那个屋子里随便地折腾呢!”
“噗!”刘云涛忍不住笑出声,心道,子恒他倒是想不“折腾”呢,他也得忍得住啊!
床上的金子恒却并没有躺下去,而是靠着床头半躺半坐地倚着,因连日的醉酒,显得很是虚弱。
桃香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旁,望着金子恒揶揄道:“这喝醉了的滋味如何?很爽吧?据说一醉能解千愁,也不知说得对不对?”
金子恒微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
桃香又道:“那大夫真是个庸医,这么些天了,伤口不但没好,反而是加重了。看起来明日我们该集体到县衙击鼓,告那庸医害人!”
桃香说这话,本是想刺激他一下,让他以后好好养伤,不料金子恒却睁圆了眼睛,露出几分戏虐,哑声道:“你看到了?”
桃香听罢,直气恨自己说错了话,本想激他一下,却被他反将一军,不由得微红了脸,怒道:“你若是还不能闭嘴,我叫人再给你搬一坛子酒过来,喝死你算了!”
正说着,陈敬轩带着钱通来了。
刚才他去请钱通,也是费了一番口舌的。当时他进了他的医馆,见那跟班大夫正在院中碎药,钱通正在里头给人号脉,这情景让人觉得十分协调。
陈敬轩一去,那跟班大夫就不太高兴,说道:“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别总过来占便宜,又不交诊费!”
“不是我不交,是你师傅不要。”陈敬轩得意地说道。
那跟班大夫仇畅有些气恼:“他是谁师傅,谁是他徒弟?你问问他这医术是跟谁学的,还不是我辛辛苦苦教出来的?”
什么情况?原来这仇畅竟然是钱通的师傅?陈敬轩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能是真的么?他不禁隔窗对着屋里的钱通看了一眼,对仇畅笑道:“呵呵,趁你师父不注意的时候,你说是他师祖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