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敬轩发病,比任何一次都严重,平时的几种症状几乎同时排山倒海般地压下来。窒息、体温骤降、四肢瘫软,这些都凑在一起噬夺着他的一点点生机。
生不如死的煎熬持续到后半夜,才渐渐有所好转。陈敬轩靠在破床上,大口地喘息着,身体冰冷得发抖,但此时他的嘴角上却挂着一抹痛快的笑意,他觉得这正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
“我本来就是个孽种,是个不该出生的私生子,老天早就该收了我去!”
陈敬轩想着,脑子里便又想起断墙边听到的那些闲话,一时又气闷上来,喘息更加急促了。
接下来,他在这破床上不吃不喝不动,晕晕沉沉地度过了两天的时间,却不知山下他家里乱成一团麻的时候也是刚刚过去。
渐渐冷静下来的陈敬轩,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忆起他和桃香的种种经历,从她抱着大公鸡跟“自己”拜堂开始,直自己回家,那些甜蜜的,心酸的点点滴滴,像过电影一样回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