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松了口气,终于是把药拿走了。这段时间他总觉得陈敬轩还可能会犯病,又怕到时候自己有伤在身,不方便去治疗,因此便背着仇畅偷偷配制了这十小瓶药水,只等着桃香或者是陈敬轩来了拿走的。但他又怕仇畅看到,因为配制这药水所耗费的东西实在是不一般。
钱通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闭上眼睛靠在床边。自从配制了这药水之后,他便总是犯困,提不起神。
“这样做你就舒服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钱通吓了一跳,立刻便睁开了眼睛,见仇畅正黑着脸站在他跟前,死死地盯着他。
钱通的心一沉,难道他知道了?虽是这样想,他还是故意装糊涂,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仇畅的眼底终于忍耐不住泛起了一丝怒气,伸手将床下的小盒子拿上来。那盒子空了,也轻了不少,因此拿起来也方便,只一甩便落在了钱通的腿边。
“这里面的东西呢?你不会说不知道吧?”仇畅问得咄咄逼人。
钱通的脸微微泛红,却强装镇定地说道:“那里面是一些进补的草药,刚才她过来拿去了。”
仇畅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钱通从那里看到了一丝受伤,便低下了头,躲闪着不去看他。
“好,好!既然这是进补的草药,用没了就该补充一些!”仇畅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说完,便转身出去。
钱通隔窗见仇畅提着一把长镰出了门,心有一瞬间的窒息,仿佛是痛的感觉。
桃香出了钱通的医馆,让陈泽轩驾车先回家一趟,把那些小瓶子放回去九个,身上只带了一个,这才又返回城里。
而此时的县衙公堂一旁的那间侧屋里,刘正清刚到。但他不是走进来的,而是被几个小厮抬进来的。为了把自己生病这件事做足了,他也算是费了一番苦心的。小厮们去请他,他正“卧床不起”,于是小厮们心里暗暗佩服金老爷有先见之明的情况下,说出了金老爷的交代:抬也要抬过去。因此刘正清便真的被抬过来了。
当然,抬到屋里的他不可能还是舒服地躺倒的姿势,首先还是“勉强支撑”着起身,给金老爷施了礼,然后又在下人的扶持下,颤巍巍地坐到了椅子上。
众人见此,都忍不住看向了金泰,想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审理下去。
只见金泰稳稳地坐定,张口说道:“首先说明,今日这不是升堂,所以大家尽可以随便一些。有什么发现有什么疑问,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