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又在地上坐了一夜的缘故,桃香见他虽是醉酒,却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陈敬轩将他拉起来,他仍是站不稳,直直地要倒下去。
陈敬轩着急,想将他半扶半抱地直接放到了床上去。
恰在这时,院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几个人同时往门外看去,却是仇畅背着一满筐的草药回来了。
此时的仇畅,平时了无生机的样子一扫而去,他的发丝有些湿乱,脸上也带着疲惫,但仍是精精神神的,只是他的眼光却是落在了陈敬轩抱扶着钱通的手上,脚步也随着顿住了。
钱通也见到了仇畅,摆脱开了陈敬轩的照拂,迈步想走出去,但还没到仇畅近前,却是因为喝得太多,又担忧了一夜,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仇畅慌的一把将他接住,连筐子也来不及卸下来,便将他抱起来。陈敬轩过去,接过他的药筐。桃香撩起帘子,让他将钱通放到床上。
原来这仇畅昨日跑出去,原本是想离开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事,让他无法面对钱通。只是他途经桃香娘家那个村子的时候,发现这个村子开始蔓延瘟疫。
于是也不知怎么想的,他便又不想走了,回来拿了药筐去山上采集遏制瘟疫的药。但那时候钱通已经出去找他,故而并没有发现他其实回来过。
但因他已经躺了多日没有出屋,又加上采了半天的草药,便累得不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睡着了,直到今天早上才醒来,这才急忙背着筐子回来。却不想正好赶上陈敬轩和桃香过来,也正好看见陈敬扶抱住钱通。
仇畅将钱通放好,眼光扫到了地上的酒坛,再一闻屋里的酒气,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弄些药过来。”仇畅对陈敬轩说着,人已经进了药房。没一会儿功夫,便又端着一杯泡了草药的水出来,把钱通扶起来,喂进了一些,又拿了毛巾帮他擦脸擦手。
桃香见他做的仔细,又想想平时的情景,再加上这次钱通醉酒,便了然这两人必然不是一般的关系。
于是便对仇畅道:“我娘的村子里似是开始蔓延瘟疫,我爹娘也已经染上了。这次过来,就是想请你们俩帮忙去看看,能不能控制这病情发展?”
仇畅听了,便放下毛巾,走到院中,从筐子里拿出一束草药,说道:“那村子里的确实是瘟疫,只不过还没有蔓延开。这药草煮水喝能控制病情,遏制住这瘟疫,你先拿去一些用着。只不过我一个人力量有限,要是能多找些人多采集一些这种草药,让人们都用上,这瘟疫也就蔓延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