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陈敬轩也只不过才二十出头,况且他是人不是神,想起以往,又忍不住气愤和心冷,一时间又呼吸急促,猛然地咳嗽了几声。
众人见他脸色微微发白,忍不住都担心起来。
桃香见此,连忙扶住他,劝道:“这些事儿总归也已经过去了,就别再多想,现在咱们日子好了,你这身体自己还不知道注意,可就连钱通给你治病的心都白费了!”
陈敬轩眼神黯了黯,扶住桃香,强笑了一下,说道:“媳妇儿,嫁给我倒平白的让了受了不少委屈!”
桃香听着这话,心里一暖,受多少委屈,有了这句话,也算是值了,最起码自己男人明白。
若是此时刘氏不说话,直接走了也就算完事儿了。可刘氏偏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见自己的儿女们都不向着自己说话,又见陈敬轩和桃香说的温存贴心,忍不住插口道:“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听你那话,好像我要了你的命似的。你的命都等于是我给的,我让你干什么去,你就得干什么去,就是真让你去死,你也不该有什么怨言,还在这里抱怨什么?”
青荷听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喊道:“娘,你再说,我们都不管了!叫五爷去评理!”
陈敬轩喘息着冷笑道:“我的命是生我的人给的,您养我的恩情,我觉得已经报了,而且也算是用命报的,现在我还活着,那是我命大!”
这话是越说越僵化了。陈宇轩等人过来劝道:“大哥,进屋休息一会儿吧,你冲着我们,别跟娘一般见识!”
梅大娘极少插嘴陈敬轩和老宅的事,此时见陈敬轩气得旧病要发作了,陈宇轩等人都过来劝他,便笑着走过去劝刘氏:“老嫂子您也别生气了,孩子们懂事不懂事的您就多担待一些,就先回去吧!”
刘氏此时就像疯狗一般,见谁咬谁,她见梅大娘过来劝话,冷笑一声喊道:“你倒是会说好话,不沾亲不带故的在这白吃白喝,也不嫌害臊。我这儿子媳妇不待见我,说不定都是你的注意,还敢在这假装好人?你当我不知道你是谁呢?当初你想当县太爷的填房,可不想人家原本的正牌儿夫人死了,你的心思成了泡影,所以也待不住了,就跑这享福来了!”
刘氏说话尖声大嗓的,这门口早就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此时一听她这话,顿时炸开锅了。
人们那边窃窃私语,梅大娘脸上实在挂不住。本是一番好意,却被刘氏揶揄诋毁,顿时气得脸色一白,头晕目眩差点儿栽倒在地上。张氏和桃香赶紧过去扶住。
大伙儿都知道,梅大娘自来了以后,干在前面吃在后面,尤其是大嫂早产那段时间,若没有梅大娘,那该怎么过来?因此,大伙儿一向尊重她,可此时刘氏却口无遮拦,任意胡说。别说大伙儿并不了解梅大娘的过去,即便知道就是如此,也不能当着人的面就揭人老底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