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泰刚才被桃香暂时“请”走,也带走了刘氏。
这回刘氏也不敢嚣张了,之前的那点跋扈嘴利,此时一点都不见了。她被小厮们绑着双手,连在马车后面,由几个小厮看守者走。但因她终究是女人,体力有限,双手又被绑着,不多久,就出了浑身的汗,脚步颠三倒四起来。
有人回禀了金泰,金泰便让人将她绑好,扔在最后一辆专门装物品的马车上,拉回了衙门。
金泰坐在偏堂的椅子上喝茶,有小厮凑上来请示:“老爷,一会儿升堂吗?小的们好早作准备!”
金泰嘴角带笑,放下茶碗说道:“我这边升堂,你带人去请刘正清来!”
小厮停顿了片刻,眼中放光,赞道:“老爷您这招实在是高!”
金泰冷哼了一声,站起身。那小厮便立刻带人出去。同时旁边有人高声喊道:“升堂——”
刘氏被押解上来,虽然绳索已去,但她仍显得十分狼狈。之前跟着马车跑动,已经累得很惨,后来又被随便扔在马车上,颠簸得七荤八素的,此时,发髻也已经散乱了,衣衫也没有吵闹时那么整齐了。尤其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昭示着她内心的恐惧不安。
“啪!”金泰一拍惊堂木,刘氏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直了。
金泰眼含嘲讽,朗声问道:“下面跪着的可是刘氏?”
“是,是,正是贱妇。”刘氏连忙哆嗦着回答。
金泰冷笑一声,问道:“刘氏,我来问你,关于你诋毁本官的事,你可有什么证据?”
刘氏一听,连忙磕头,“贱妇哪儿敢诋毁大老爷,贱妇不敢,贱妇不敢!”
“呵呵呵!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金泰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正在这时,有小厮附在他的耳边禀告说刘正清到了。
金泰眼放冷光,低声吩咐:“叫他坐在一旁听着本官审案!”
小厮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片刻之后,大堂上多了一把椅子,两个小厮“跟着”刘正清上堂,坐在了那把椅子上,旁听金泰问案。
那刘氏跪伏在下面,连头都没敢抬,自然也不知道堂上来了什么人。
但刘正清却是早就看清了地上跪着的是谁,心里忍不住敲起了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