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娘叹了口气道:“这福旺也大了,我是管不了他了,我托人给他说了多少个,人家姑娘长得跟一朵儿花儿似的,可他就是那一句话:不同意。我也是没法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桃香笑问:“婶子您看秀竹怎么样?”
福旺娘眼睛一亮,“那姑娘敢情好,人漂亮又能干,我们福旺倒是也不赖,可就是不知道人家乐意不乐意,我也不敢给福旺说了,怕他还是不同意,闹得我都没法和说媒的人张口了。”
桃香听罢摇了摇头,“婶子,要是您也觉得秀竹不错,那我就给他们去说一下试试,要是同意了更好,不同意自当没这回事儿。”
福旺娘当然高兴,一顿饭都乐得没合上嘴,这样就显得有些冷落了冬雪。
她们这边吃完了饭,陈敬轩才回来。一进门就说:“媳妇儿,我饿死了,还有没有饭吃?”
桃香道:“都在锅里煨着呢,冬雪刚才不舒服,也还没有吃。”说着,便帮着陈敬轩去端饭。
福旺娘一听桃香说起冬雪,这才想起侄女还不舒服趴在屋里,自己这净顾着高兴,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赶紧起身去看。
冬雪在屋里趴着,一听是陈敬轩回来了,当时就睁开了眼睛,可又不好意思当时就出去,便只得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这福旺娘一进来叫她,她便赶紧起身,说刚才睡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福旺娘说既是好了,就赶紧出去吃些东西,下午还要上工的,要不然还要把饭继续煨着,多麻烦?
冬雪心里正乐意,赶紧出来吃饭。
大伙儿都吃完了,就剩下陈敬轩刚回来,因此,桌上只有他们两个。
桃香也是急性子的,她见福旺娘的意思是越快越好,便跟陈敬轩说了一声去铺子一趟,套上车就去了集市。
他们这边吃饭,福旺娘便去厨房刷洗。
陈敬轩在自己家里,心里又只拿冬雪当做青荷一样的妹妹看待,因此没有感觉什么不自在,反而怕她拘束吃不好,偶尔让她就着菜吃。
冬雪就不一样了,她心里有事儿,此时和陈敬轩单独相处吃饭,怀里就像揣了多少只小兔子一样乱跳乱撞,陈敬轩一让她吃菜,她便脸红,更加拘谨起来。不过,她倒是很喜欢这种小鹿撞胸的感觉,所以,一直墨迹着和陈敬轩一块儿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