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轩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待他睡着之后,桃香收拾刚才的药碗和水杯,突然发现茶盘下面露出一张黄色的粗纸角,便伸手一拉,抻出一个纸包来,桃香打开,见里面还有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她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也没有多大的味道。
桃香脑海里的想法一闪,便将纸包塞进袖兜中。收拾完毕之后,桃香便驾车去了钱通的医馆,她想让他帮着查看一下这粉末是什么。
再说钱通这边,这段时间也不是风平浪静的。
那次,仇畅要走,发现钱通跪地请求晕倒之后,便没有走成。主要是因为,钱通的腿因为长时间跪地,受了凉,着了寒气,又发作了病症,肿了起来。
仇畅给钱通喂了药,安顿在床上,又心疼又后悔,他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钱通的腿也不会这样反反复复的不好。
代胜心疼钱通,和仇畅吵了一架,将他大骂了一通,仇畅也没有反驳。
昏睡了一天,直到半夜钱通才慢慢醒来,见到仇畅就在他床边,脸上涌起了一丝虚弱的笑,然后又回复了一脸的悲伤,问道:“师父没走,是原谅我了?”
不等仇畅说话,代胜见他醒了,连忙过来,赔笑着道:“我们俩就你一个徒弟,他还敢使性子?你就干脆别认他了,就剩下我这一个师父,照样不让你受委屈!”
钱通冲他笑了笑,仍是看着仇畅,等他开口。
仇畅的半边脸包裹着,头微微低着,似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钱通也不催他,静静地等他回答。
半晌之后,仇畅才说道:“不是你惹了我,只是想着回京城办点儿事。”
钱通见他说这番话还需要犹豫半天,眼底又涌上一抹悲伤,无奈地笑笑,伸手想去掀开仇畅包脸的白纱布。
仇畅连忙往后一闪,急道:“还没好!等好了再看吧!”
“不行,就现在看!”钱通说着,就想起身去够他。
他这一动,腿上吃了力,拉扯得疼了,不由得皱了皱眉眉,脸色又白了几分。
代胜一见,冲着仇畅怒道:“好赖的也就是他想看看,有什么可隐瞒的,引得他这样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