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轩刚想着,这老头儿怎么会知道这么个所在呢?就见四周那些“山石”突然都动了起来,接着,便露出一张张清白的面孔。原来,开始看到的那些以为是山石的黑影,都是一个个穿着黑衣的人。
陈敬轩吓了一跳,就听那老头轻快地声音道:“少爷来了,还等什么呢?”
他这话音未落,便听得四周闻声而起,又齐齐地跪拜下去。
陈敬轩见此向后退了两步,疑惑地看向那老头儿。只见他一脸肃然地道:“他们心里都在向您问好,只是怕这山洞不拢音,传到外面去。”
说着,那老头儿冲着众人一挥手,那些黑衣人便都似开始那样伏下去。这些人大约总得有好几百号,却是静得没有一丝声息。然后,那老头儿便让陈敬轩在桌前的主位坐下。
陈敬轩心里十分不解,忍不住皱眉道:“不知您找我要谈什么事?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老头儿听罢站起身,恭敬道:“少爷是我们恩人的儿子,十六年前恩人被人陷害,少爷您人被偷偷救出来,养在农家。如今我们这些当年受过恩的老奴们,也积攒了不少力量,不求着能如何如何,但求能为恩人昭雪!我们都有这个心,也得您当我们的领头人,大伙儿才有主心骨!”
这老头儿的话并不多,只是三言两语,可是陈敬轩听了却是腾地一下站起来,“这么说,你们知道我的身世?”
老头儿点头,“少爷,我们自然知道,您本姓和现在一样是陈姓,您的家族,当然应该称得上是名门望族,但其他的,恩人被害前嘱咐过我们,除非将来为她昭雪,否则不能告诉少爷您!”
陈敬轩一腔的热血被泼了冷水,又一屁股坐了下来,“既然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相信你们?”
老头儿作揖道:“凭着少爷的金符牌。那符牌一共三枚,当年被恩人分散到各处,如今少爷已经有了两枚,那第三枚当初是少爷拿着的,想必您也应该有些小时候印象,只要攒齐了三枚符牌,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和您说出一切!”
陈敬轩暗自思量,自己还真有这样的记忆片段,只是不知道那符牌被埋到了哪里。
那老头见陈敬轩沉思,便又说道:“也许少爷暂时对我们还有所怀疑,这也难怪,不过等时间久了,自然就知道我们没有跟您说谎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刚才来时,好像有马车跟踪,少爷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夜,等天亮的时候再回去。”
陈敬轩想想也有道理,便在那山洞隔出来的一个小雅间里休息了一夜。不过,这一夜陈敬轩哪里睡得着,一直的思绪纷纷,直到快天明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