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的,姑姑,您要相信我!”冬雪急着辩解道。
“我说的绝对没错!”桃香自信地说道:“你知道我是做染色生意的,颜色上的事别想瞒我。是他嘴角含血往你脸上印,还是你自己往他脸上贴,我直接能判断出来,也能拿出证据。你若还是嘴硬,我就会把你送到官府去,让县太爷治你勾引东家的罪!”
桃香的话声音不大,却是字字铿锵有力,一下子将冬雪镇住了。她本想着弄出这么个假象,再加上姑姑的关系,桃香也不能不管她,往好里说没准儿能收她做个二房,陈敬轩有的是钱,将来自己也是吃喝不愁,往坏里想,最少也得赔自己一笔钱,这事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基本上也没谁能知道,自己白赚一笔钱。
却不想她这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却轻而易举被桃香戳破,又听说要送去官府,一时胆小起来,抹起了眼泪答不上话。
福旺娘听罢一脸惊诧,“你一个姑娘家,真做出这样没脸的事?”
“婶子,我今日也不瞒您了,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桃香说着,又把之前冬雪的所作所为一一跟福旺娘讲了。
“原来敬轩你们闹矛盾,都是这个没脸的东西惹出来的!”福旺娘一脸的歉意,指着冬雪,气得说不出话,站起身就要去打她。
桃香急忙拦住,“婶子,您何必跟她置气,咱们之间也不会因为她生分了,我明日只把她送回去就好,以后叫她也别来厂里上工了。”
福旺娘打不着她,气得颤着声音道:“我守寡二十年,别人也从没有在这方面说过我什么,这都是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你一个姑娘家,脸都不要了,这要是传出去,别说是你,将来连你弟弟都说不上媳妇儿,不得把你爹娘臊死?还等明天干什么,叫两个小厮,趁夜给她送走,省的白天人家看见了,我都跟着没脸!”
福旺娘一向温和,要不是气到一定份儿上,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于是,桃香便派了两个小厮将只剩下哭的冬雪连夜送走。
冬雪被送走后,福旺娘再地跟桃香道歉,执意要桃香另找人看护两个娃娃,说自己没脸在陈家做事了。
桃香笑着安慰道:“婶子这样说,那杀人犯的爹娘就不活着了?何况冬雪也是因为年轻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以后谁也不提,这事儿就过去了。要是因此您和我们生分了,那还不如不和您说,让您一直蒙在鼓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