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胜回到仇畅的屋子,仇畅被他下了药,此时正在昏睡。等代胜将仇畅弄醒过来,还没容得他说钱通的事,那仇畅便对着代胜一阵怒吼:“代胜,你个混蛋!你还把我弄醒干什么?不如直接给点儿砒霜,让我睡死不是更好?也免得你跟我操心!”
代胜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听他发泄。到最后,仇畅一个大男人,竟伏在代胜的身上哭了起来。代胜大哥般轻拍着仇畅的背,将葛文濯说的关于钱通的消息,跟他讲了一遍。
仇畅听了不由得大喜:“你怎么不早说?这么说傍晚的时候,葛文濯还见到过钱通?那就是说钱通是没事了?”
代胜点头。
仇畅不禁又是一阵欣喜,一阵忧虑,但因始终见不到钱通,便也始终不能安心。
代胜只得趁着给他倒水的功夫,将安神药偷偷放进去一些,想让他什么也不想继续睡觉。
只是仇畅却是一闻便知那水里有药,执意不喝。代胜没办法,只得守在他身边,不断安慰,直到接近天明的时候,仇畅才渐渐睡去。
第二日早上,金洪得知了桃香去接金泰的途中被官差给拦截了,忍不住也是大发雷霆,“这都是我当初不识人造成的,不过女儿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为父就会替你出气!”
桃香点了点头,想起昨夜的事,仍心有余悸。
早饭的时候,金子恒醒了过来,代胜见此便想着喂他喝些补汤然后再吃药。可不料金子恒一直不合作,直到桃香过来,接过汤勺,金子恒才算是安静了,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
饭后不久,就有小厮来报,说葛文濯把那官差用冷水给泼醒了,然后简单地问了几句话,似乎是听着不满意,还没等那人说完,便用快刀将那人的手给卸了一只。
桃香听着不禁汗颜。
金洪听着却赞道:“无妨!那人色胆包天,竟敢妄图欺负我的女儿,如今只卸了他的一只手,已经是很便宜他了,要是依着我,直接将他杀了才算是解气!”
既然有皇上撑腰,众人也不再担心。
正在这时,忽听床上的金子恒开口道:“香儿,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我也替你出气!”他的声音虽虚弱,但听得出话里的那丝执着。
桃香虽已习惯金子恒任意胡为,但对于这个称呼,她始终觉得不妥。因此,金子恒这一出声,桃香的脸刷地便红了起来,“你只管好好养伤就是了,别的事都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