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畅听了更加着急,忍不住喝道:“怎么这么啰啰嗦嗦的?他到底是去哪儿了,还不赶紧说,万一他要是出了事,我找你们两个算账!”
仇畅一贯冷厉,除了对钱通,基本没对别人笑过,也绝少和人说话,此时他这么一说,两个小厮有些害怕了,忙说道:“仇爷您别生气,刚不久前我们碰到钱爷,他拿着一坛酒去湖心亭子那边去了,他还嘱咐我们俩不要说出去!”
“你们是说,他一个人喝酒去了?”仇畅追问道。
两个小厮点点头,“看样子是,要不拎着一坛酒干什么!”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仇畅咒骂了一声,抛下两个小厮,大步朝着湖心亭子这边走去。
“仇爷,您找到钱爷,可别说是我们俩说的呀!”
两个小厮望着他的背影,抹了抹额上的汗,他们曾眼见着两人的医术都是出神入化,不管惹怒了他们哪一个,结果肯定都不好受。
仇畅踩着石径直奔湖心亭,不过,等他转过这边来,远远地却见那亭子里空无一人,钱通并未在那里喝酒。
难不成是那两个小厮胡说的?
仇畅脑子里刚产生了这个想法,便听见湖那一侧的假山后面,隐隐传出说笑声。他仔细辨了一下,里面还真有钱通的声音。
仇畅心里便有些不爽。他快速地转过湖面,来到假山近前。那后面传出的说笑声听得更加清楚,一个是葛文濯,一个是钱通,两人确是在喝酒,还一直闹嚷着让对方干杯。
仇畅心里窝火儿,几步跨到了假山背后。
只见那假山背后是一张石桌,石桌两侧恰有两把石椅,钱通和葛文濯相对而坐,石桌上摆着一张棋盘,两人一边下棋,一面喝酒,看样子是谁的子输掉一枚,那人就要喝一口酒,棋盘上的棋子已经七零八落,旁边那坛子酒估计也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两人的脸色都已经泛红,却还举着杯对饮。
“钱通!我到处找你,你竟躲在这喝酒?”仇畅冲上来,一把抢过钱通的酒杯。
葛文濯见此,冲着钱通露出一个笑容,结巴道:“管你的人来、来了!你喝、喝不成了,就、直接认输吧!”
钱通伸手去抢仇畅手中的酒杯,“把酒给我,我不、不用你、你管!”
仇畅一见钱通已经喝成这样,还要再喝,不由气道:“你不是说回去休息吗?怎么跑过来喝酒?你们事先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