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桑正在用灵力调制染料。孕八月的腰身陷在云絮枕间,足尖无意识地点着枫秀的后腰。
“别闹。”枫秀翻动奏折的指尖微顿,却诚实地放出龙尾卷住她浮肿的脚踝轻揉,“不是说要在我后背作画?”
白桑的笔尖蘸满星砂与露水调和的银粉,“嗯哼,自己把衣服脱了。”
枫秀无声笑了下,修长的手指解开盘龙扣,衣袍褪下,结实的胸膛显露出来。
白桑伸手抚上枫秀后背,忽然凑近,咬住他后颈的逆鳞。枫秀闷哼一声,奏折在掌心燃成灰烬。
晦暗的眼神扫过白桑的孕肚,嗓音略有些沙哑,“八个月了,轻些应该可以。”
白桑顿时懂了这话里的意思,脸颊迅速发烫,蔓延到耳根。
“不可以。”白桑连忙拒绝道。
枫秀幽幽地看着她,俯身逼近,嗓音低哑,带着引诱的意味,“当真不可以?”
白桑侧过脸,手抵着枫秀的胸,转移话题道:“别乱动,我要画画了。”
“好。”枫秀亲了一口白桑的侧脸,坐正身体,将后背完全展露在白桑眼前。
白桑的笔尖落在温热的肌肤上,枫秀脊背陡然僵直,双手下意识攥紧锦缎床褥,青筋猛然暴起。
孕肚随着作画动作轻蹭他后腰,腹中胎儿突然踢出金纹,将翠绿色的灵力染上几分暗芒。
“嘶……”枫秀眉头紧锁,千丝万缕的酥麻在经脉游走。笔尖勾勒的明明是后背,却像在点燃欲火。
白桑在背阔肌上画了朵月光昙,花瓣裹着星砂流动:“真好看。”她忽然俯身轻吹未干的颜料,温热气息激得龙鳞炸开。
枫秀反手扣住她执笔的手腕,黑紫色的灵力顺着经络探入孕肚:“这般折腾,是想让崽子提前看遍为父的糗态?”
腹中传来欢快的波动,金纹在皮肤下游弋成小龙形状,追着灵力泡泡嬉戏。
“就要。”白桑轻拍枫秀的手,将握笔的手抽了出来。
笔锋忽而顿在腰窝处,白桑的睫毛扫过他脊梁,碧绿灵力凝成藤蔓虚影,将洁白的肌肤改写成缠绕的连理枝。
“这又是花又是枝叶的,多好看。”白桑道。
枫秀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孕肚隔在两人之间鼓起小包,“明知画皮术耗神,还由着性子闹。”
“再画一个。”白桑眼睛亮晶晶的,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枫秀。
“最后一个。”枫秀无奈地揉了揉白桑的脑袋。
“好,”白桑的笔悬在腰际龙翼根部,“这里,要画什么?”
枫秀突然引着她的手按向根部,黑紫灵力灼得笔尖星砂沸腾:“画你。”他嗓音浸着蛊惑,“画那日,你不顾我的阻拦,冲进十地九天灭神大阵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