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以致于，最后都没人坐他身边。
人差不多快坐满时，随着一道悠扬的钟声在教堂外响起，整个教堂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虔诚的表情。
除了牧间。
这时，一脸慈祥的神父带着经书从教堂侧门走了进来。
而在他身后，则是一群奇形怪状的小孩。
他们有的整张脸被烧伤，有的没有耳朵，有的没有鼻子，有的两侧嘴角被割开，一直延伸到耳朵位置，有的身体畸形，驼着背，一瘸一拐的……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脸上全都有着纯净而虔诚的笑容。
「驺吾感到极度愤怒！」
在领唱者的带领下，他们齐齐唱起了献给神明的赞美诗。
歌声庄严、肃穆，又带着几分儿童特有的清脆和稚气。
教堂里坐着的人们听着歌声，纷纷露出平和的表情，仿佛自己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洗涤，以往的罪孽都得到了宽恕。
「驺吾感到极度愤怒！」
第一首赞美诗结束，神父开始诵读经文。
当他诵读完那些赞美神明的经文后，唱诗班齐声唱起了第二首赞美诗。
「驺吾感到极度愤怒！」
第二首赞美诗结束，教堂里的人们开始齐声诵读另一段经文。
接着是第三首赞美诗。
第三首赞美诗结束，神父开始祈祷。
祈祷完又是赞美诗。
差不多就是一首赞美诗，一项活动这样交叉着进行。
当最后神父宣布神明已降下祝福时，所有人都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容。
「驺吾感到极度愤怒！」
这时，一名神职人员抱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
“赞美神明！”
“赞美神明！”
从第一排开始，伴随着金币投入木箱的清脆声响，一声声“赞美神明”在教堂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人们愉快地投下金币，像是在赎买自己的灵魂。
一个又一个。
一排又一排。
然而，就在不久前，就在这座教堂的外面，两个幼小的灵魂曾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有谁赎买他们的灵魂？
抱着木箱的神职人员走到了牧间面前，神色虔诚地说道：“赞美神明！”
牧间没有回话，而是看着他，忽然道：“就在半个月前，我还有1800金币，但现在没了。如果那1800金币还在我手上，我一定捐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