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前段时间刚觉得儿子长大了,今天突然又觉得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这样说话做事,还不把长辈都得罪了。
“我怎么随便了,你说的条件是师傅多,徒弟少,如果我有选择权,难道我还选个菜鸟当师傅啊。”
李乾坤还觉得老妈事多呢,就一个拜师的事,不是很简单吗!
“乾坤,你不要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如果那些宗师能够看上你,也是妈妈提前好几年的经营,你不要让人家宗师觉得我们家缺乏家教!”
李清从来没有对儿子说如此重的话,今天李乾坤像是吃了枪子似的,说话又冲又难听。
“老妈,你烦不烦啊,是你问我的,我回答了,你又不满意,你要是已经有答案了,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还假惺惺地问什么问啊!
你经营关系那是你的生意需要,和我没关系!他们那些宗师要是因为你的关系才收我为徒,我也不稀罕!”
李乾坤最近因为最近总是在家看书,精力得不到释放,心情有点儿压抑。
他又想到要和好朋友分开,心里也有些不痛快,所以说话不免有些刺耳。
李清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乾坤,她感到心痛,自己养大的儿子,居然这样和她说话。
她半晌不说话,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发火。
“早点休息吧。”
李清只说了这句,便红着眼睛匆匆下楼。
她到了自己的房间,忍不住伤心流泪,只有对丈夫,她才能把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
当王月超得知是儿子说话把她气成这样时,也是火冒三丈。
他要上楼收拾李乾坤,才十二岁就敢对老妈如此说话,真是太没有良心了。
李清把他拉住了,她倾诉完了以后,也平复了。自己毕竟是教师出身,也学过儿童心理学,知道儿子的叛逆期已经来了。
她知道王月超和李乾坤的性格,虽然大不相同,但某种方面又很像。
两个人好起来什么都好,什么都随便,拧起来时都是个犟种,甚至王月超比李乾坤还轴。
李乾坤其实也不傻,妈妈下楼时落寞异常的表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居然说不出一句安慰妈妈的话。
这学期临近毕业,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都在写毕业纪念册,好几个同学给他留言都是类似 “常回来看看,以后别忘了南曲” 之类的话。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小学毕业以后,李乾坤将随家搬到省城陵州。这个决定老妈是和他说过的,当时他没有意见。
可是最近这两天,他心里就是觉得不痛快,觉得老妈没有和他商量,只是什么都办好了才通知他的。
他也不去想,全家搬到陵州,其实都是为了改善他的学习环境。
他反而觉得全家都在迁就妈妈,他认为妈妈的生意要拓展的省城,害得全家都得跟过去。
小小少年,其实还是很念旧的,南曲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他都熟悉,暑假过后,他即将要去新的环境里生活学习,难免有些抵触。
他突然想起了失去的老友林藏风,如果他在就好了,他什么都懂。
他可以问问老林,说话气着了妈妈怎么办。
洗完澡后,他一时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跑到书房,把照片后面的那只黑玉戒指拿了出来。
自从他认为老林走后,已经好久没有碰这只藏锋戒指了。
他戴上了戒指,回想和老林曾经天南海北聊过的趣事,想象中的三界大乱,幻想自己成为一个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