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查不到线索得另想办法了,师徒二人十默契地离场了。
“师父,这赵显干嘛多此一举特意跑一趟啊。”直到这时白流才摆正态度认真分析问题。“一只很寻常的听话蛊,死了也没什么打紧的,值得他特意跑一趟?”
“蛊是没什么要紧的,但是他的目的可不是蛊,而是人,柳宗以为儿子被他拿捏着,自然不敢有别的动作,要是蛊虫死了柳询安恢复正常了,柳宗还会听他的吗?”沈决嗤笑一声。“蛊虫得定期维护,现在多此一举跑这一趟肯定是他背后之人有其他事需要他去办,不得已他才故意演这一出戏,就是告诉柳宗柳询安的命在他手里。”
“这柳询安好歹也是个富家公子,怎么脑子笨笨的,许惊跟他可是一起长大的,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肯定会很明显啊,怎么他一点也察觉不到呢。”白流想到柳询安身上有可能藏着重要线索,忍不住就吐槽起来。
“你觉得他蠢?”沈决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白流。
白流不以为然,“不是吗,那双无辜大大眼睛里都是天真无邪,还一问三不知。”
“那他还真是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沈决朝身后柳询安的屋子瞟了一眼。
白流看他这动作心里一惊:“师父,他难道一直在装傻?”
沈决抬手捏了一个法诀将两人的声音隔绝了起来:“他一个能将家族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少爷,则呢么可能没有脑子,许惊这件事情上他绝对有所隐瞒。”
白流正欲开口,沈决接着说道:“虽然中了噬魂煞的人一开始没有症状,但是他既然感知到有东西进入体内,他难道不会怀疑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懂修仙的事,难道他不会问许惊吗,那会儿他俩的关系可还没有破裂。”
沈决这一番分析让白流突然头脑清明了许多,是啊,柳询安可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少爷,他既然能独当一面,必然是个有城府的人,白流见到的是一个快死的柳询安,对方一直很配合,导致她以为柳询安只是一个普通且倒霉的富家公子。
想想柳询安总是一个人默不作声在那沉思,白流突然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所以,他其实知道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这都是炎烈宗搞得鬼?”
“知道炎烈宗有鬼这肯定能确认,至于他知不知道噬魂煞还有待考量。”沈决语气一顿:“柳询安此人不仅不傻,而且极有城府,柳宗一点都不了解他这个儿子。”
白流表示赞同,柳宗看着霸气,其实就是个直肠子,这么久接触下来,他倒是比柳询安好猜多了。
沈决眼眸闪过一丝精光:“我们有必要再跟柳询安谈谈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在许惊这件事情上,绝对不止他说的这么简单。”
白流点点头:“这小子,我们好心帮他,他居然还藏藏掖掖的,真没意思。”她一脚踢开一块小石头,“干脆不管他,想办法直接去炎烈宗救寒霖得了。”
“我已经让吴坚去约江鹰和炎烈宗宗主商谈试炼大赛的事情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那江鹰肯答应吗,这么好的肥差就这么拱手让人了。”白流想起江鹰那张阴险小人的脸。
沈决鼻息一哼,“他?这可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