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脚步声靠近,宋娇忙对他拱手:“那就有劳高大人,来日有机会再答谢你。”
说完在有人发现她之前一溜烟跑掉了。
回到府衙后,柳宗衡加急将招安龙隐山成功的消息,与举荐宋榔为涔州守备的举荐信一道传去了京中,才着手来处理这两天积压的案子。
除了像井田那样的高手,普通倭奴并不具备飞檐走壁的能力,更何况还带着一个人,所以要查内奸自然是从守卫里面查。
经过一番审问过后,所有人都表示自己很无辜,对此事并不知情。
柳宗衡便将所有人分开来一一审问:“可有因某种原因离开过自己的岗位?哪怕片刻时间,也要汇报。”
堂下这个守卫脑袋一转,蹙眉道:“大人,我倒是去茅厕解了个手。”
柳宗衡忙道:“你是何岗位?”
“东门守卫。”
东门?那是去往花木镇方向最快捷的一道门。
一般守卫小便都会随随便便找个地方解决,没有人还为此专门跑茅厕,所以他去茅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拉肚子。
“你那晚都吃了什么?”
守卫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啊,就是在家吃了饭,然后用韩丁的水壶喝了水。”
“韩丁?”
“就是那晚同我一起当值的。”
柳宗衡大呼一声:“来人,传韩丁,还有,去档案房,把这个韩丁的档案一并拿来给我,再派几个人去他家搜,任何可疑的书信以及来历不明的钱财都不要放过。”
这个韩丁嘴巴很紧,矢口否认自己与这件事情有关系。
直到柳宗衡查看了档案,并有衙役火速将从他家里搜来的书信以及他作为一个守卫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数额的银子送了过来。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韩丁见无法再抵赖,便往地上一瘫,面上却依旧是有恃无恐。
“柳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大人您不如再仔仔细细的看看那几封信,它能置我于死地,也同样能置大人于死地。”
柳宗衡拿起信在手里看了半晌,面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
其中有一封信,上面多次出现的国舅爷三字格外醒目刺眼。
柳宗衡咬着牙,气得浑身颤抖。
他放下手里的信,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案牍上,一旁的人都吓得肩膀一耸。
幕僚见他反应这么大,站起身上前想要来看个究竟,却被柳宗衡抬手阻止了。
柳宗衡指着韩丁:“来人,将他给我押入监牢,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也不允许他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若有差池,定不轻饶。”
“是。”两个衙役上前架着韩丁就要往牢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