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那束光,她终于看清了那个持灯站在门口的人,那是姚贤栩。
“夫君!”积聚的害怕与恐惧在见到姚贤栩的一瞬间倾泻,她哭着往前跑,“救我,救救我!”
姚贤栩抬起手中的红灯笼,看着她笑。那笑容干净温暖,和他手里的红灯笼一样,热烈喜气。他后退了一步,站在门边,她以为那是他在为她打开通往光明的大门。
“砰!”就在她即将碰到光明的时候,门骤然关上,将一切光明关在门外。
屋内的老头缓过劲来一脚踢在崔愔嫕的腰上。
猎手开始狩猎。
于是,美梦演练完毕,噩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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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愔嫕醒来是在三日后,她被哭声吵醒。她没有哭,她也不知道是谁在哭。
醒来时,那个老头仍然压在她身上,她便没有出声,也没有睁开眼睛。
“狗东西,醒了就别装死!”身上的老头一边在她身上侵犯着,一边在她脸上扇着巴掌。
一股腥臭味在嘴里弥漫,崔愔嫕握紧双手,将那腥臭咽下。
老头无论怎么抽打,崔愔嫕就如同一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他最后没了兴致,长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爬了下去,瘫倒在崔愔嫕身边。
“我们聊聊吧!”那老头躺在自己的胳膊上,侧着身看着旁边的崔愔嫕。
崔愔嫕没有说话。
老头问:“你不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半晌后,崔愔嫕睁开了眼睛。她的身上到处是齿痕,她感觉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被拼起,皮肉被嚼烂后胡乱的堆在骨头上。
她看了看床上一床的红色,喜被,喜服,还有血,她的神经扭打一起。
“你要告诉我吗?”崔愔嫕拄着墙起身,拉起喜被,盖在自己身上。
老人道:“姚贤栩曾是大齐最大的盐商,名下经营的盐场将近千家,就连芜尊、梁沣都有其产业。后来,先皇为了筹措战争军费,增加国库收入,禁私盐,实行盐铁官营。令下,姚家盐买卖生意无法在国内顺利进行,他只能将国内的工人、机器设备转移到芜尊、梁沣两国。可就在他将所有家当转移到芜尊、梁沣两国没多久,芜尊、梁沣两国为了遏制本国金银的流失,两位国主同时颁布了外商禁令,禁止外商在本国买卖。自此姚家的生意彻底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