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唐末藩镇之祸乍起,大小势力纷纷自立,群雄混战,你方唱罢我登场,可最终尽被宋太宗灭之。三国之乱,豪雄分立,七十余年乱斗终为一统。今日,两族和亲在即,大齐与我北荻亲如一家,大齐的百姓也就是我北荻的百姓。”樊冲笑道“涿城一战,千余名百姓无辜丧命,我北荻于情于理也该将阿勒敦和的亲眷送给大齐,给大齐百姓们一个说法。”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樊冲话中的挑衅意味,言下之意是北荻终有一日会拿下大齐成唯一的王者。
“樊特使似乎对中原文化很是了解。”司马聿清他端着酒盏,咂了一口酒“我听说樊特使的父亲曾是我大齐子民,可有此事?”
“是啊。”阿斯古勒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看向司马聿清,顺水推舟补了一句“我听说樊特使的父亲还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司马聿清没想到开口的会是阿斯古勒,他看向阿斯古勒,表现的很惊讶“哦?是吗?”。
“你可能不知。”周云琤抿了抿盏中酒,笑道“樊伯伯是前睢阳王的谋士,我记得父皇在世时,每每带着我去睢阳王府,我都会去找樊伯伯给我讲书。昨日听闻樊特使是要来,樊伯伯的老友,原睢阳王府的门客曹老先生还特意命人来请,说是想见见故人之子,不知樊特使可方便?”
樊冲道:“家父早已与睢阳王府了绝关系,何必相见?”
“到底是故人。” 周云琤道“樊特使想来也知道,曹老先生是樊伯伯的挚友,就算是樊伯伯离了故土去了北荻,可二人一直有着书信往来。”
微醺的北荻使臣和特使们的酒霎时醒了。
“一直有书信往来啊!”阿斯古勒放下酒盏,挑眉道“樊老先生真是重情重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