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啊!” 潍弨长叹一口气,道“她本来已逃到了泉州老家,可听闻父亲的尸体将会为死去的冼长楙殉葬后,连夜赶回了涂山堡,被候在城门口的冼家人抓到。最后大抵是丢了性命吧”
手腕上的刺痛感刹那间流遍全身,似是有惊雷劈打在初颜的头骨上。初颜手中的酒盏骤然倾覆,脑子突然一空,整个人无征兆的向后就要倒。
墨殇一把拦住,将初颜揽在怀里,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走失的神智很快恢复,初颜晃了晃头,推开墨殇,笑道“没事,酒太烈了。”
墨殇蹙眉,盯着初颜煞白的脸,许久不言。
墨媱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看向问司马聿清:“关于冼青岚,司马公子知道多少?”
司马聿清笑道:“我记得她是冼末萩过世的女儿,6年前刚生下冼偲岚便就过世了。”
墨媱:“可知冼偲岚的父亲是谁?”
司马聿清道:“这种闺阁之事我自是不知的。不过我猜能让冼末萩含垢忍辱,让他心甘情愿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放下贞洁并将那孩子生下的男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是啊,对于女子而言,贞节操守高于性命,豪门家的女子更是如此。对于大家族来说,家族的面子声望高于一切。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何人能让冼末萩不顾整个家族的声誉让女儿将那不明来历的孩子生下,并抚养那孩子长大?难道说真的是这孩子的父亲虐杀了这冼府全家吗?
墨媱想了想,道“冼青岚生产当晚,其所在舍院生了一场大火,不知后来可查清那场大火因何而起否?”
司马聿清拄腮想了半晌,似是没什么头绪,潍弨见状,接话道“听说是一个新来的小侍女慌乱间碰倒了内室梳妆台上的数根烛台和头油。倒下的烛火瞬间点燃了洒在纱帘上的头油和屋内的木柱,继而引起轰燃。”
“大人不觉得很奇怪吗?”初颜道“若真是这样,火源在内室,且非瞬间轰燃,那屋中之人为何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