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文道:“姑娘入府半月有余,宗主并未亏待姑娘,而且我听闻这廖副使对姑娘倾心,打算迎娶姑娘,不知姑娘怎得突然如此生气,要治我们宗主与我们金氏弟子们于死地?”
“我有如此姿色却得不到金宗主的垂爱。可那柳钰汐明明就是一个貌若无颜的骚浪贱货,金宗主却对她百依百顺。我不服!既然我得不到那金沧濯的心,我就不会让他好过!”绮罗努力克制住发抖的脸,颤抖着说。
宁苏文有些疑惑,若真像绮罗说的这样,她是为了得不到金宗主的宠幸才气急败坏的迁怒于金宗主,那她大可以私下将药偷偷地下到金沧濯的茶盏中,为何要连带着毒害其他人?再者说,金家侍女奴仆的所有之物都登记在册,她的毒药又从何来?
宁苏文道“绮罗姑娘可否告知你在茶水中下的东西是什么?”
“就是普通的毒药而已,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绮罗吞吞吐吐的答道。
宁苏文道“普通的毒药?姑娘想要谋害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有数十年修为的家主。普通的毒药金宗主一闻便知,而且即便金宗主没有察觉喝下,以他的修为也足够在短时间内将毒药的毒性稀释掉。我不相信姑娘没有想到过这些。想来,是给姑娘药粉之人并未告诉姑娘那药的名字吧!”
“我知我与廖副使过于亲密,而天冥萧氏又是与咱们崇岳金氏相当的世家,难免惹得你们胡乱猜测。我已经说了我确实在宗主们的茶水中下了毒,我也有杀害宗主的动机。宁宗主与其在我这浪费口舌,倒不如赶快杀了我,去你们宗主那边领赏!”
虽然这绮罗毫无保留的全然担下这下毒谋害宗主之命,可绮罗的态度越坚定宁苏文越觉得她的说词无法相信。她此刻完全不是事情败露之后的坦然,而是想要急忙将自己牺牲掉来保护幕后之人的急迫。
“管家,既然这贱人已经全部招认,我们不如将她带走处理掉!”押解着绮罗的金家弟子想着赶紧将人处理掉,找宗主去领赏,见宁苏文迟迟不肯下决断,便上前询问。
“我押她去找宗主定夺。你去后厨,拿一碗被她下了东西的茶水来。吩咐下去,先暂停比试!”宁苏文说着,扯过那弟子手中的铁链,将她带到比武场中间。
“这谁啊?怎么这比试说停就停!”
“是啊,这金氏怎么回事啊?”
下面家主们杂七杂八的议论着。
要知道这台下坐着的家主们之所以能耐着性子在这深秋时节下干耗着,看着台上的花拳绣腿,完全是在等着这些仙门小家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他们的比试,在最合适的机会派出自家弟子与剩下的金家、齐家和姜家三大家族争夺那《九方沐河经》。可如今,比试突然暂停,各位家主们的心里难免焦急。
“怎么回事?为何停了比试?”金沧濯见宁苏文押着侍女走入内场,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