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跪在地上的百姓们纷纷哭诉着。民怨沸起,仙门百家们以及所有在场的宾客哗然,鄙夷的议论着这个人面兽心之人。
金沧濯看向廖枉善,双手在袖筒握紧,擎天剑的剑尖直直插进脚下的玉砖里。
“合着今日是有人想要摆我一道,故意让我身败名裂是吧!”廖枉善咬着牙,看着面前这些挑事的百姓们。破影刀骤然出鞘,直直砍向面前百姓。
就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百姓们面前。众人晃过神,只见那廖枉善的破影刀已经深深地插进了绮罗的心口处。
所有人都傻愣愣的呆住,墨殇与旁边的墨媱的脸更是瞬间铁青。
“副使,对不起,我没有保住你……”绮罗的话未说完,廖枉善就将她心口的破影刀抽出。
那绮罗死死地抓住廖枉善的袖口,抓掉了他袖口的一角。她慢慢滑下,倒在了廖枉善的眼前。
那廖枉善本来与绮罗就是逢场作戏,他对绮罗并无半点感情可言。而且廖枉善也并非是头脑简单的莽夫。他只是遣绮罗在墨殇的茶水中下药,并未授意她在所有金氏之人的茶水中下药,而且她死前这句突兀的话更是坐实了两个人的关系。
他已然猜到,这绮罗就是在场的某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而已。
既是棋子,死活都与他廖枉善无关。
金沧濯手中的擎天剑直奔廖枉善的心口,那廖枉善手中的破影刀一挡,转身拉起一个正哭丧着脸咒骂自己的百姓,挟为人质。
“廖副使,你要做什么?”金沧濯怒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在想什么!利用这个贱人引我上钩,又找来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逼我就范。你们好计谋啊,我竟然疏忽了!”那破影刀抵在那个老头的脖颈上,左手使劲扭着那老头的肩胛骨。
那老头满头白发,面黄肌瘦,空剩一张皮松垮垮的搭在早已扭曲的骨头上。他在廖枉善怀中就像一个待宰的鸡崽子一样。那老头看上去也是快要入土的年纪,一把老骨头怎受得了廖枉善的手力。廖枉善还没怎么动,那老头就已经,眼皮外翻,似乎下一秒就过气了一般。
“廖枉善,如今百家家主俱在,我劝你放开这老伯。”金沧濯举着擎天剑,向着廖枉善的方向慢慢走去。
“放开?他来这不就是来找死了吗?老不死的,要怪就怪把你们找来送死的人。要不是他们,你也不用这么急着去和你的老伴女儿团聚不是!”那廖枉善说着左手发力,只听一声哀嚎声,那老者的胳膊被硬生生的掰断。
那老头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发白,左手不停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