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夏歪头看了一眼兰荻松,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唉呀妈呀,这孩子怎么了,发烧了?还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
兰荻松把她的手打开,嗔怒道:“好好的,别他妈的咒我!”
之夏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道:“天地可鉴,我可没咒你。只是见你说胡话,友好的关心你一下。”
兰荻松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道:“有这么关心人的吗?”
之夏倒是觉得好玩,往兰荻松身边挨了挨,笑道:“对了师兄,我一直想问你,你说你修为高,人长得吧还挺好看,那么多师妹们往你身上贴你都像是避瘟神一样。难不成,你真的......”
兰荻松转头看着之夏一脸贱笑的样子,谨慎的问:“真的什么?”
之夏笑道:“真的喜欢男人!”
兰荻松捏着之夏的脸,咬牙切齿道:“你大师兄说的对,你这好好的一张脸上怎么长了一张嘴呢!”
之夏指着脸上的面纱,道“我这张脸已经见不得人了,如今还不想让我说话了是吧!”
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兰荻松沉默无言。
之夏道:“师兄,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兰荻松道:“什么事?”
之夏问:“你说你杀邪祟眼睛眨都不眨,可为何如此畏惧那毫无杀伤力的小虫子?”
兰荻松笑了笑,道:“觉得他们恶心。”
之夏见自己如此诚恳的发问得到的确是如此敷衍的一问,便白了兰荻松一眼,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
抛开这挥之不去的寒冷不言,这月色,倒是出奇的美。月亮明亮却不刺眼,澄清却不空洞。星光在夜色中跳动,跳进眼眸里,这个夜,就这样活了过来。
一侧树影斑驳,之夏歪头看过去,风一吹,像是无数的舞者在舞动。舞动……舞动!
“师兄!”之夏猛地坐直身子,推了推身边的兰荻松。
兰荻松问:“怎么了?”
之夏起身,往前跑了几步,指着对岸上的一棵歪脖树,道:“师兄,那树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