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气候多变,明明前几日只用穿着单衣,但现在却要裹上厚厚的棉服。
毡房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烘得整个屋子里都暖洋洋的,秦乐在这样的环境下禁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他因为暗阁里的训练身子落下些病根,手脚常年是冰冷的,因此天气一变化,呼廷淮就把他们的屋子装得严严实实,一丝冷气都进不来。
而且一有时间,男人就凑到他跟前自觉的给他捂手捂脚。
胥渡带着秦萃和众多随从赶来的时候,呼廷淮刚把秦乐的脚放在肚皮上暖着。
听到士兵进来禀报的消息,呼廷淮皱起眉头:
“让他在外面候着,本王还有要事要做。”
随后一心一意抱着怀里的小脚丫。
秦乐想收回来,但却被男人抓得死死的。
“别动,还没暖暖和呢,一会儿凉了又要不舒服。”
秦乐无奈。
“人都到家门口了,不去见见吗?”
“让他们等着呗,急什么,反正又不是我求他们来的,不想等就滚回去。”
“还是这么凉,怎么喝了那么多药就是不见好呢。”
等到呼廷淮将秦乐包得像个球一样带出去的时候,胥渡他们已经在风里站了一个时辰了。
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胥渡眼中满是怒火,却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下去,甚至在呼廷淮靠近时扬起一个儒雅的笑容,恭敬地对着他行礼。
“见过降王。”
“庆胥城主远道而来,怎么不让进去候着,身娇体弱的,若是在我草原境内染上病那还得了。”
胥渡脸上的笑容有些龟裂,他咬着牙看着面前无视他的男人强行压下心里的不适,继续开口。
“降王,我……”
“行了,没有下次,带着庆胥城主去主殿吧,记得多添些炭火,没看见人都快冻僵了吗?”
说完呼廷淮就拉着秦乐走了,留下脸色难看的胥渡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他们。
秦乐都快笑出声了。
胥渡自视甚高,最好面子,却被呼廷淮当着所有人的面无视,指不定现在心里有多暴躁呢。
还有秦萃,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这么冷的天就穿着单衣站在那,他偷偷看了一眼,鼻涕都冻成冰柱了,脸上脏兮兮的哪里还有原本的一丝美感。
按照秦萃以往的性格,这怕又是个装柔弱的好机会,但就不知道现在暴躁的胥渡对着他那张埋汰的脸还能开口哄下去吗。
给自己想开心了的秦乐突然被人捏住了鼻子,他抬眼去看,就看见呼廷淮一脸戏谑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