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所言,不无道理。然臣以为,北凉之地位,就是为大周为陛下抵御外敌的最佳屏障,扫除敌患于国门之外,这才是北凉该做的事情,讨封只是 为了更加有利的聚集力量,收复冀北,待到冀北平定,陛下自当论功行赏,那时候,北凉要这些便利也是无用了”
小皇帝听后,沉默片刻,然后学着徐州牧吴杰教他的话缓缓开口:“余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北凉之功,朕心知肚明。然此事关乎国体,还需慎重考虑。朕决定,择日再议此事。”
余文山听闻小皇帝此言,心中暗笑,这小皇帝明显是做不了主的。不过至少皇帝并未直接拒绝,这便留下了转圜的余地。他再次躬身行礼,道:“陛下圣明,臣等静候佳音。”
此时,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众臣皆在等待皇帝的下文。然而,就在这微妙的时刻,徐州牧吴杰,现在应该叫国师了,身着华丽官服,头戴高帽,步履稳健地走出列队,打破了沉默。
“陛下,臣有异议。”吴杰的声音响彻朝堂,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皇帝望向吴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吴杰自扶持小皇帝登基以来,权势日盛,其言行举止,往往能影响朝堂局势。
“吴国师有何异议?”小皇帝问道,尽量保持语调平和。
吴杰躬身行礼,而后直言不讳:“陛下,北凉讨封之事,臣以为不可轻率。需谨防其势力坐大,威胁朝廷。况且,冀北之地,乃我大周领土,收复之事,应由朝廷统一部署,岂能让北凉独自行动?”
余文山闻言,眉头微皱,他深知吴杰此言,实则是对北凉讨封之事的阻挠。然而,他并未立即反驳,而是静待时机。
吴杰话音刚落,太尉孙玉聊便跨前一步,声音沉稳而有力:“吴国师此言差矣。北凉镇守边疆,今北凉讨封,实为增强边防,抵御外敌之举,怎可轻易阻挠?再者,冀北收复,需熟悉地形之师,北凉军无疑是最佳选择。朝廷应给予支持,而非掣肘。臣以为,北凉讨封之事,应尽快议定,以免延误战机,伤及国体。”孙玉聊一番话,句句在理,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吴杰面色微变,却一时无从反驳,只能暗自咬牙,心中盘算着如何再施阻挠。
小皇帝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他深知吴杰与孙玉聊之间的恩怨,也明白此事关乎朝廷大局。
“吴国师与孙爱聊所言,都有道理。”小皇帝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北凉王乃朕亲兄,不可不赏。朕意已决,此事择日再议,待朕与群臣共商之后,再做定夺。”
吴杰听后,不由得一怔,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外孙小皇帝一眼,但也只能躬身行礼,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