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想办法给圩儿找些助力了
想到此处,吴静眼睛一转,便开口道“父亲,其实女儿觉着今天之事圩儿误打误撞倒是办了件好事”
“嗯?”吴杰转头看向女儿“说来听听”
“是,父亲”吴静搀扶着吴杰重新坐回御案之后,又恭敬的蓄茶道“父亲您想,您为了圩儿得皇位费劲手段,本就引得天下士族和朝中大臣的不满,现在大周又有外租入侵,内部各州又与您为敌,我们是不是正好利用周衍的这次讨封做做文章,柔和处理,我们好得意修养”
吴杰低垂眼眸想了想,感觉女儿说的也有些道理,“嗯,继续讲”
吴静看了看父亲的神色并无异样,才继续道“女儿觉着我们不仅要封周衍,还要大封特封,要权利就给权利,要地方就给地方,除了不给兵马粮草,他要什么我们就加倍给他,让天下藩王,各路州牧不在只盯着我们,在给他们树个敌人出来,然后”
吴静微微一笑道“我们再给他套上枷锁,用大义的名义让他出兵收复冀北,让他耗在哪里不得动弹”
吴杰这是出声道“周衍是孙玉聊的亲传弟子,自小就随孙玉聊南征北战,而且传言此子颇有能力,要是他真的在短期内收复了冀北,那我们不就白忙活一场,还给自己树立了一个不可控制的敌人?”
吴杰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吴静的提议有所顾虑。他沉吟片刻,缓缓道:“你所言虽有其理,但周衍此人,非池中之物。若真如其传闻那般,短时间内收复冀北,非但未能削弱其实力,反而可能助其声望更盛,届时他若振臂一呼,天下响应,我等将何以自处?”
吴静见父亲面露忧色,心中暗自焦急,却仍保持着冷静,继续分析道:“父亲所言极是,但此事关键在于‘时间’与‘枷锁’。我们给予周衍的封赏虽丰,却需暗中布置,使其难以迅速调集资源。此外,就算他收复了冀北,我们也可借‘勤王’之名,令其不得擅自离开封地,除非有朝廷旨意,否则擅自调动兵马,便是违抗皇命,大逆不道。如此,既束缚其手脚,又可在朝野间树立大义之名。再有就是,父亲您忘了,冀州也是有藩王的,到时候命周衍给冀北王归还失地,我倒想看看他还是不还”
吴杰闻言,眼神微闪,似乎被女儿的话触动了心思。他轻捋胡须,缓缓点头:“此计倒也可行,但还需细细筹谋,确保万无一失。冀北王,此人贪婪而短视,若周衍真的收复冀北,他必会心生觊觎。我们可暗中联络,许以重利,让他成为周衍收复冀北后的绊脚石。”
“同时,”吴杰补充道,“我们亦需在朝中培养势力,巩固圩儿的皇位。那些对圩儿皇位有觊觎之心的,需得一一剪除。至于周衍,若他真能短期内收复冀北,我们再行其他手段,总之,绝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吴静闻言,心中稍安,知道父亲已经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她微微欠身,恭敬道:“女儿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吴杰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御案上的奏折,心中已开始筹谋下一步的行动。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