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惊愕的是，卫渊竟然伸出手，试图碰触云雀的面纱。
云雀眼底冷意闪过，就在卫渊的指尖即将触及面纱之际，云雀的身形却如同风中的柳絮一般轻盈飘忽，宛如一片落叶般向后飘退而去。
她的动作优美而灵动，仿佛舞蹈中的仙，待到与卫渊相距足足有十步之遥时，云雀方才停下脚步。
此时的她微微蹙眉，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凝视着眼前这个唐突之人，语气冰冷地质问道：“锦衣卫大人，您这究竟是何意？难道您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面对云雀的质问，卫渊先是一怔，随即便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拱手说道：“云仙子莫要怪罪，实在是在下见到仙子之后，心中情意难以自抑。云仙子，实不相瞒，自从第一眼看到您，我便对您一见钟情，从此魂牵梦绕、夜不能寐。不知仙子是否愿意下嫁于我？卫某定当待你如珠如宝。”
卫渊这番话语一出，犹如石破天惊，让云雀都瞠目结舌。
谁能想到，竟会有男子仅仅与一个女子见过一面，便胆敢如此直白地表达爱意并求娶。
这般举动，当真是闻所未闻，胆大至极！
更何况她名义上可是宫远徵那家伙的未婚妻啊！这卫渊胆子也忒大了些吧，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宫门的地界儿上，公然撬起宫门徵宫未来宫主的墙角来。
此时的云雀方才开始细细地端详起卫渊这个人来。只见对方脸上挂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那张面庞生得极为俊俏，让人瞧着便觉赏心悦目。
可就在云雀将目光移向卫渊双眼的时候，却不由得心中一凛。原来，这看似温和的男子眼底竟满满都是冷漠之意，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得了他的眼一般。
尽管卫渊表面上似乎正专注地凝视着自己，那模样仿佛饱含着深情厚谊。但云雀何等敏锐之人？仅仅只是那么匆匆一瞥，她便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卫渊眼神之中所谓的情意虚情假意、敷衍至极。
再仔细看去，云雀越发觉得卫渊嘴角边那若有若无的笑容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之感，以至于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毫无生气可言，简直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说实话，对于他人那饱含爱慕之情的目光，云雀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她就是欲望本身。所以，无论是谁对她心生倾慕之意，于她而言，都并非什么稀罕之事。
可当她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卫渊时，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
若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那便如同一块毫无感情的木头一般，生硬而又刻板地模仿着人类的行为举止。
甚至可以说，他就好似一个冰冷的人机。
虽然能够做出一些看似正常的动作和言语，但总给人一种不真实、不协调的怪异感。
云雀好奇地环顾四周后，突然轻笑出声，并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锦衣卫使大人，您可莫要拿这般话语来戏弄小女子啦！难不成还有人逼迫您说出如此之话不成？”
说话间，她更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方的面庞，试图从其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之后，她发现尽管卫渊嘴角的笑容弧度仍旧保持不变，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分明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