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急如焚，赶忙上前阻拦，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喝道：“不可，千万不可，他只是个无辜的少年！”
杜森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那犹豫如同一缕转瞬即逝的轻烟，很快便被冷酷与贪婪所取代。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语气森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滚开，老家伙，在这冥河之上，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老者却挺直了身躯，如同屹立不倒的苍松，毫不退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然，大声回应道：“阁下修为高深，我自愧不如。但若是要牺牲一名无辜少年来换取自己的苟且偷生，此事我绝不答应，哪怕身死道消，我也半步不退！”
杜森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犹如毒蛇盯着猎物，充满了阴鸷。
他看了看姜萧和女子，又将目光转回到老者身上，冷冷道：“迂腐！为了救这一人，难道要让一船人都葬身冥河？这就是你的仁心？你以为你的坚持能换来什么？不过是大家一起死罢了！”
老者身形一滞，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眼前的困境让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杜森趁热打铁，看向姜萧和女子，语速极快地说道：“这小子若真能引动幽冥意志的关注，我们一船人都有救！而且他不一定会死，可要是任由噬魂旋涡继续下去，千年怨灵醒来，我们都得死！与其大家一起死，为何不搏一搏？”
说到此处，杜森微微一顿，放缓语速，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又像是在说服众人：“作为引动幽冥意志关注之人，万一获得什么奇遇，那岂不是因祸得福？即便他因此死了，我回到忘川一定帮他医治好他老娘，这本来就是他的心愿。就算没有此番波折，他到了往生之地，就能平安无事？就能赚到给他老娘治病的药钱？”
眼见老者眼中流露出挣扎之色，杜森再次伸手去抓少年。
“慢！”
杜森一愣，没想到居然还有人阻拦。定睛看去，竟是姜萧！
杜森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在他看来，这艘渡船之上，除了少年是凡人，他和老者是金丹境修士，女子和姜萧皆是半步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