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想说话，却紧张到无法出声，只能点头回应。
苏衾觉得他太过内敛，甚至不敢主动表达自己的感情，跟前几个世界遇到的男人都不太一样。
她手下用力，把陈屿的脸拉的更近一点，二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他在发抖，是在怕什么，还是……
陈屿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五颜六色的烟花争相绽放。
他一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身体也忍不住发软。
苏衾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回神。”
陈屿猛地清醒，才发现自己压在苏衾身上，手里还攥着安全带。
他默默退了回来，把安全带扣上。
“不说点什么？”苏衾看他，这人还真是不逼他一下，死都不吭声。
“那苏总喜欢我吗？”
苏衾没想到，陈屿会反问她。
“嗯，喜欢。”
陈屿侧身盯着她，“真的喜欢吗，我是个很糟糕的人。”
苏衾抬手拂开遮住他眼睛的刘海。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陈屿没反应过来，漆黑瞳仁里的狂热和占有欲被对方尽收眼底。
苏衾此刻想着，有多少次，到底有多少次，陈屿用这种眼神在背后看着她。
“陈屿，你这么喜欢我，怎么会是个糟糕的人。”她下定结论。
陈屿眼眶一热，模糊的有些看不清苏衾的脸。
苏衾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陈屿，我有过五年的婚姻，而且不想生孩子。”
“不要孩子，你喜欢我就是对我的恩赐。”陈屿声音沉闷。
他一点都不想要孩子，不想两人之间有任何人参与，他对苏衾有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她喜欢自己，就只能喜欢他一个人，看他一个人。
这些话他只敢埋藏在心里，不敢说给苏衾听，怕她觉得自己恶心且病态。
苏衾轻拍陈屿的后脑勺，“走吧，别让他们久等。”
陈屿抬起头，眼睫湿漉漉一片，鼻头微红，整个人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真的喜欢我吗？”他再一次确定，想无数次确定，他真的是被爱的。
“喜欢，好好开车。”苏衾无奈道，这人怎么这么缺乏安全感，“明天，我带你去剪个头发，这么漂亮的眼睛不露出来可惜了。”
“好。”陈屿轻轻应声。
她说自己的眼睛漂亮。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的眼睛漂亮，而不是吓人。
小时候在孤儿院，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比他大一点的孩子，都说他的眼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