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伙人联合贪墨赈灾粮和军饷,一方面是扩充自身势力,另一方面就是要搞顾从煜。
苏衾抓住顾从煜的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顾从煜很少在衾衾脸上看到这般严肃的表情,反手捉住她的小手,将她带到平南王府。
云墨屏退下人,自己在门口守着。
苏衾喝了口茶润喉,才开口道:“从煜,我闲来无事研读过《娄景书》和《相雨书》,今年天气反常,南边恐将大旱,本朝连续两年有重灾,怕是要不太平。”
顾从煜浓眉皱起。
去年南方水灾,就已经动了朝廷根本。
若是真如衾衾所说,今年再有大旱,可能真的要乱。
倒是又要赈灾又要平乱,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衾衾,你的意思是?”顾从煜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些想法。
苏衾也不绕弯子,“你如今只是个闲散王爷,太子都不放弃给你使绊子,若是你去南边赈灾平乱,他又怎会让你顺顺利利。”
“没错,他不放心我,认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跟他争。”
顾从煜拉过苏衾的手,细细捻揉,“衾衾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原本他一点都不想争,对那个位置也没有任何兴趣。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衾衾,只要一直处于人下,就十分被动。
他如何无所谓,但他不允许衾衾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既然有人不想他好,那么那个位置,他便要争上一争。
任何试图阻止他跟衾衾白头偕老的人,都该去死!
苏衾看到顾从煜眼中的野心,反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这样才对嘛。
在这种君主制度的社会,与其做一个被动的王爷,不如自己站在最顶端。
果不其然,到六月,南边已经半年无雨落下。
田地里春天播种的粮食全都枯死,颗粒无收已成定局。
河流干涸,许多相邻的村庄为了水源大打出手。
路边寸草不生,树皮都被扒光,四处都是逃荒的灾民,易子而食不再是个别现象。
顾从煜在朝堂上领命,即日前往南边赈灾平乱。
这可是个苦差事。
灾民如今已经没了理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皇帝让太子负责整合粮草,运往南方。
太子和陆丞相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
就这一次,他们要彻底把顾从煜除掉。
除了顾从煜,其他几名皇子都是草包,不足为惧。
而他不一样,不仅有军功在身,被封了亲王,还占了个长。
只要他在,顾从凌的心里永远有一根刺。
出发去南方前夕,苏衾和顾从煜又见了一面。
二人执子对弈。
“那边部署地怎么样了?”苏衾落下一子,问道。
“顾从凌准备好的粮仓已经被我的人掌控,到时候那些粮草任我取用。”顾从煜看着棋盘,眉心一紧。
自己好像被逼到死路了。
衾衾的棋艺高超,他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