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殿中，面容清秀端庄的青衣妃嫔死死攥着手中的秀帕。
“不行，煜儿已经有了王妃，本宫没办法替他做主。”
“瑾妃，本宫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长公主眼神凌厉地盯着瑾妃，语气不容拒绝。
瑾妃在后宫中谨小慎微惯了，如今面对长公主，身子已经忍不住微微颤抖。
可她依旧死咬着不松口：“本宫可以死，这样就不碍煜儿的路。”
“砰——”
长公主狠狠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真晦气！”她狠狠瞪了瑾妃一眼，扶着嬷嬷离开了宫殿。
等长公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瑾妃才脱力一般靠在椅背上。
她身后的嬷嬷连忙过来安抚：“娘娘，没事的，长公主已经走了。”
“本宫只是生了煜儿，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也无法为他提供助力，如今更不能给煜儿拖后腿。”瑾妃小声道。
“娘娘，您已经做的很好了，王爷定会念着您的好。”
嬷嬷将瑾妃扶起，带往内屋。
大长公主离开瑾妃宫殿后，并没有直接离开皇宫，而是转而去了皇帝的宫殿。
等她再出来时，面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
她可是陛下唯一的胞姐，这点面子陛下还是会给的。
皇帝坐在御书房，手里摩挲着之前顾从煜交上来的虎符。
“老大，你姑姑没求过朕什么，这次朕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朕也不为难你，让那苏家的丫头做平妻可行？”
“儿臣不愿意。”
顾从煜垂手站着，直视着皇帝的眼睛。
那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亦没有惧怕。
皇帝突然觉得这个儿子好像一下子变了，不，他早就意识到老大变了。
只是就在刚刚，老大跟先前又不一样。
“你这是要忤逆朕吗？”皇帝啪地一声将虎符拍在桌上，虎口被震得生疼。
“儿臣只认一个正妃，也只会有这一位妻子，儿臣不会容许任何人给她带来一丝伤害，包括儿臣自己。
为了她，儿臣可以不要命，且什么都做的出来。
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放在桌上的手暗自发抖。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如今心悸头晕。
他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被儿子身上的气势给镇住了。
明明自己是君，他是臣又是子！
可是老大如今看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恭敬和惧意。
如今没有人能撼动老大的位置，朝臣也几乎全都倾向于他。
即便自己是皇帝，即便还没有立太子。
“罢了，你姑母那里朕会去说。”皇帝泄了一口气。
“多谢父皇成全，”顾从煜收起身上的气势，朝皇帝恭敬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开御书房。
皇帝慌忙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干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