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只希望自己这次能挨过去。
随着腹中的绞痛感越来越重，她的额头慢慢溢出细汗。
“皇上驾到！”
尖细的通报声传进殿内，陈婕妤身子不住颤抖，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
“陛……陛下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惧。
而站在她床边的嬷嬷，此时也被吓得六神无主。
床上的主子什么情况她一清二楚，因为守不住，多次和二皇子苟合。
如今这一切即将暴露在皇上面前，别说是自己，整个殿里的所有人，怕是都要命丧今晚。
嬷嬷瘫倒在地上。
直到皇上进入殿内，她都使不出力气起身行礼。
皇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王盛，传太医，朕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盛扶着皇帝在椅子上坐下：“陛下莫要动气，龙体要紧，您先坐着，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一搭上陈婕妤的手腕，自己后背都被惊出一片冷汗。
“陛下，陈婕妤这是……这是小产了。”
“什么！”皇帝捏紧手中的珠串，“将她地被子给朕掀开！”
他话音刚落，立马有人上前将陈婕妤身上的锦被掀开。
陈婕妤身下的被褥已经被鲜红的血浸湿，她本人已经疼地痉挛，身体不自觉抖动，根本说不出话来。
“别让她死了，去查！朕要知道所有的事！”
皇帝刚从椅子上起身，突然脑中一黑，慢慢倒了下去。
王盛和几名宫人接住了皇帝，殿中一片混乱。
皇帝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立顾从煜为太子。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陈婕妤和二皇子苟且之事也很快便被查清。
陈婕妤的嘴本就不严，更何况，她的宫中还被搜出了一堆二皇子的贴身物品。
顾从明直接被赐死。
皇帝躺在床上，身旁只有王胜一个人陪着。
他浑浊的目光直直看着帐顶，像是毫无焦距。
王胜替他净了面后，垂手站在床边，悠悠说了句：“陛下，太子是个好的。”
皇帝的表情似乎有些触动，嘴角抖了抖，随即艰难开口：“是啊，老大是个好的，自小不得宠，却文武双全，要比别人多付出多少努力。”
“这么些年，他替朕平了北边儿，又稳了南边儿，比朕这个老子厉害多了。”